许廉从飞行器上下来,他想好好解释一番,但嘴巴从小就笨,他僵硬地动了动,见段筹冷着脸走来,伸手去抓男人的胳膊,却被大力挣脱了。
第七十章哄就完事了
段筹已经很久没给许廉甩过脸色,不会的就教,做错的地方就改,但有些事好脾气解决不了,这法子不是段筹为了许廉独创的,段泽早些年因为身体问题总是闹脾气,软的不行段筹就来硬的。
“十米的距离你就是在玩命。”布迪上前,等段筹走远了才压低声音。
“我算准了即便爆炸也不会波及到我……”许廉喃喃。
布迪摇摇头:“你还是不懂他在怕什么,许廉,总有你算漏或者算错的时候。”
段筹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房门被轻轻推开,他抬起头看到神色小心的许廉,冷着嗓音:“出去。”
许廉愣住,一时间没有动作。
段筹重复:“出去。”
许廉退出的动作仓皇又无措,人就是尝到点儿甜头就不愿意再回归苦难的生物,他跟段筹这几个月来感情很好,乍一下被男人划分到自我领域之外,寒意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许廉冻得瑟瑟发抖,却没有任何破门而入的法子。
他跟段筹的关系永远停留在最开始,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把绝对的选择权交给了段筹,只要男人稍微一强硬,他就后背空空,伴随着令人难受的失重感。
许廉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被一只小手抓住了手腕。
一低头,看到是段泽。
“来我房间。”段泽拽着他:“给你糖吃。”
办公室内,段筹关闭智脑,仰面靠在椅子上,好半晌他才抬起手按了按胸口,惩罚许廉,结果疼的是他自己。
不行,不能心软,段筹心想,不然某人不长记性。
“橙子味的。”段泽剥开糖纸,直接将糖果塞到许廉嘴里,“我觉得清新不腻,留了几个给你。”
“谢谢。”许廉将糖果抵在腮帮子内侧,稍微鼓起来,甜味一点点散开,但嘴里还是发苦。
段泽看他低着头,忽然开口:“我刚开始治病的时候,很难受,喘不上气,不能出门,整日就待在一个小房间里,父亲又去世了,我脾气很差,当时哥白天要处理公务,晚上还要急匆匆来看我,一个月下来人都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