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这样的机会恐怕要姚守宁撒娇央求柳氏才肯的。
但她想到自姚守宁随陆执出过一趟门后,仿佛转了性般,在家里一呆就是半个月左右,一趟都没有外出过。
据冬葵所说,她天天在家抄写《戒言》、《慎行》,仿佛真心悔过。
太过乖巧,反倒令得柳氏有些心疼,想到她以前过于活泼,在家一刻也呆不住,总想外出,便越发有些内疚,因此主动提出要带女儿外出。
“我——”
明明事情与姚守宁有关,但偏偏她像是个局外人般,三言两语间便被柳氏安排妥当了。
听到柳氏的话,她正欲出声,眼角余光却看到姚婉宁偷偷掩唇打了个呵欠,似是有些困了。
不知为何,姚守宁眼皮一跳,一股久违的不安感重新涌上心头。
近来过得太顺,她又一心躲着陆执,竟有些放松警惕。
与姚婉宁相关的预感,便唯有‘河神’了。
这个念头一起,眼前所有的人与物都消失了,柳氏说话声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红。
先前还正分别坐在大小桌子上的柳氏、姚翝,此时正坐在一间收拾得喜气洋洋的喜堂之中。
四处贴满了‘喜’字,夫妻二人并坐于上首。
一对新人并肩而立,戴着凤冠的身影虽有珠盖挡面,但她依旧觉得那是自己的姐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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