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低声说:“兰,剪断你最喜欢的颜色吧。”
零点到来的前几秒里,有那么一个瞬间,这个念头的确在工藤脑海里滑了过去。随后午夜的钟声响彻在废墟之上,毛利兰忽然说:“新一,生日快乐。”
他才意识到: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
——逃脱升天以后,工藤新一重新回忆起当时的想法,这个闪念的阴暗与自私让他唾弃,甚至在两秒的时间里,他有点害怕产生这个猜测的他自己。
可这样的念头之所以会产生,归根结底的原因只有一个。
当犯人将小兰纳入目标时,我真的能在逮捕凶手的同时保护好她吗?
对自己的恋情,唐沢裕所持的一直是鼓励态度,他用温和的眼神支撑在自己身后,教他正视内心,正视沟通的力量,勇敢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当告白说出以后呢?
组织的阴影面前,如果他们威胁到毛利兰的生命,我又该怎么办?
柯南却有点不确定了。
他蜷在洗手间隔间的角落,身体才从高中生恢复成小孩子,一阵阵的钝痛还没消退,电话接通后,柯南几乎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这个问题。
唐沢裕:“……”
他视线越过吧台,看了眼对面厨房,某组织阴影还在为晚饭忙碌。
锅里在煮的是味噌,氤氲的热气飘升而起,模糊了琴酒略显锋利的侧颔。厨房的白光落在头顶,似乎连心底也能一并照得透亮。
食物的香气与家关联在一起,仿佛一个令人心安的确认。
已经在轮回里见过了千百遍,可当他静静等待在高脚椅上,这样的场景却依然百看不厌。
老年机的默认音量并不小,这样近的距离,柯南的声音就像外放在整个厨房似的。
琴酒舀汤的手一顿。
唐沢裕默然扶额。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他现在可能并不适合接这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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