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宽想了想也是,“行吧,那还跟昨天一样,帮忙卖卖豆浆油条。你先把这包油条给卖鸡蛋饼的大娘送过去,别忘了打伞。”
“好。”
幸亏这破新村遇不上熟人,周梁一手打伞,一手拎油条,踩着一双塑料拖鞋慢慢悠悠地往前走,走到酱香饼店门口时,没注意踩到松动的砖块,泥水直接溅上脚趾头。他低头一看,嫌弃地皱了皱眉。
到了卖鸡蛋饼的摊前,他油条还没送出去,大娘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哎哟小吴来了,今天你师父又让你送油条。等着啊,我拿钱。”
“没事,中午再给也一样。”他客气地回道。
“我这正好不忙。”大娘从钱箱里拿出一张油汪汪的十元纸币,“给,拿好喽。”
周梁接过纸币,手指上蹭了点油。他心情复杂地看看钱,又看看脏了的脚,最后转头看向正在卖油条的赵小宽。
为了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男人,自己牺牲还挺大。
与昨日一样,周梁麻木地忙前忙后,给师父打下手。不同的是,街坊邻居那看猴似的眼神已经不会让他不痛快,反正也没形象可言,半天下来,竟适应了。这些店铺老板跟赵小宽似乎很熟,对面中介又来一个买油条的小伙子,一口一个宽哥叫得十分亲热,赵小宽还不收他钱,俩人关系瞧着不一般。
新来的学徒好像有点高冷,吕亮啃了一大口油条,笑着打起招呼:“你好啊,我叫吕亮,在对面的辉众卖房子。”
周梁点点头,“你好。”
赵小宽给吕亮倒了杯豆浆,笑着递过去,“你慢点吃,别噎着,快喝口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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