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汝高堂不同意这门亲事?”
“也不是。”
陈云甫奇了怪,更加好奇问道:“既然双方高堂都愿意,那姑娘对你也有情愫,还有谁不愿意?”
“那姑娘的男人不愿意。”
......
陈云甫先是傻眼,而后略有些愠怒道:“士奇是在寻本辅的玩笑吗?”
杨士奇慌忙起身作揖:“门下不敢,是门下没有说清楚,那姑娘是个寡妇,他丈夫在与其成亲当日便病故了,可聘礼已下、仪程已毕,那姑娘便坐定了人妇之名。
故而,即使门下和那姑娘后偶遇相识之后,彼此皆有情愫,也不可成,门下不忍其玷污贞洁之名,这才说,是其亡夫不愿意。”
杨士奇年轻的时候还爱过寡妇呢?
感情这东西确实说不准,不过这当然不算什么错误,又不是勾搭有妇之夫,通奸为恶。
陈云甫听明白了,颔首:“本辅听明白了。”
“之前明台言及知易行难提出,心易成然迹难行,因为迹会受到许多客观事实的影响,下官深以为然,下官明明有爱美之心,可受制于世俗的礼法却不可行此事,恐伤其贞洁之名,从此背上不贞之妇的恶名。
若无此客观影响,门下是一定会主动开言,以盼求成佳缘美事。”
又是一个受礼法所囿困的懵懂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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