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初他督促这个孩子投靠京大文学院的功课,可不是出于好意,而是不希望他能够顺势在军中部下形成影响力,而有机会接自己的班,而籍此断了其他人关于这方面的想念和最中科院选择的出路而已。
但没有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个浪荡不堪的贱妇,居然还是给他闯下了泼天大祸,惹来了巨大的干系。她和那些相好的贵家子弟穷极空虚,居然暗中参与了个崇拜异兽,定期表演斗兽食人的结社“麒麟会”。
结果,作为麒麟会的幕后主使者和主持人之一的马逆,被从朝廷新成立的暗行御史部,给从地下水城雷霆扫穴式的连根拔除之后;他们这些曾在其中寻欢作乐,乃至以悖逆人性取乐的人员和门第也就不可幸免了。
但正所谓“福兮祸兮”。现在曾经成就了他的事业和前程,也变现禁锢和束缚了他的睦国公府,眼见要倒台了;也意味着他干预前途的妨碍已经消失了。但是他现在在想方设法的摘除自身同时,还可以做点什么。
比如,他岳丈身边的姬妾和郎舅们的那些妻女,等到抄进了教坊司之后;再把她们给赎出来,供养在家宅当中,以为成全自己一番有情有义的美名。等到她们都被世间澹忘之后,就没人介意和理会他做些什么了。
“原来我真的不是父亲的骨血。”而来自高文泰长久的沉默,却让少年人已经干掉的眼泪一下子再度滚滚来了:哽咽有声的乞求道:“父亲竟然是如此厌弃与我,既然如此,还请让孩子自行了断便是了。”
“不行,你必须是伤心郁结,绝食而死的。”高文泰闻言却是心中越发森冷和平静的,再度轻声摇头道:“也是你名为我的孩儿,在此生最后能为我做到的事情了。”
然而在四下无人的寂静密室当中,突然间就响起了几下清脆而突兀的拍手声,以及一个显得尤为轻佻的尖锐变声道:“还真是一场父慈子孝的好戏啊!只是父慈是豺狼之腹,子孝倒是真真切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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