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啊!”然而,林道秀不知是否有所察觉一般的,顿时眼泪都悲催的滚滚而落了:“兵尉有所不知,这位邸下虽然此时略有名声在外,可私底下乃是个极为苛酷狠毒的人物,”
“要知道,当初他只身来投北地的时候,侧近之人几乎死伤殆尽;几乎要命丧荒野山林。还是原城郡守派人前往接应和相迎,才得以脱困;结果呢?他反手就鼓动郡兵,无端诛灭了郡守满门。”
“后来,这位世子也是仰仗了北地诸多藩家的支持和接济,才得以在北原京安顿下来。然而她却暗中包藏祸心,毫不犹豫的在别宫设下刀斧手,戕害了留守大臣在内的一众文武,自称行台一方。”
“而北地的史氏、辰氏两家大藩少有异议,便就被攻杀入藩邸破灭家门。北地分藩各家一时为之噤声,只能任其淫威逞行,极尽盘剥和搜刮手段,以为行台备战之义……”
“这么说,这位公室的余孽,却还是很有几分手段啊!”姊小路纲家笑了笑道:“果然是个值得郑重其事的劲敌了,但是这些藩家、官属的恩怨,又与你们这些商贾之辈何干?难道善财难舍么?”
“若是只是想要些钱财,本馆舍下多年的经营,咬咬牙也就对付过去了。”林道秀顿时满脸悲愤道:“可是行台欲壑难填;不但籍故罗织罪名查抄本馆,还废止世代沿袭的专营!怎叫人不反?”
“更何况,他还轻贱和慢待,公室赖以为根基的世家贵姓,动则以小事问罪;大举招揽和任用寒门下士,藩家庶流,奔走侧近;乃至是笼络乡野愚民、贩夫走卒出身的卑下之辈,充斥于军伍。”
“号称不问出身,委以干任。不久之前又颁布了制诰,宣称海东沦陷各地兴起的义兵、土军,若能光复一村,即为代村主,光复一乡则为代乡长,光复一城一邑、即为代行城主、邑令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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