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沈怀安怀疑地说,“我怎么觉得那墨水是你故意撒的?”
小谷欲言又止,她辩解不能,只好露出心虚的笑容。她跳起来用手抹沈怀安的脸,趁着少年手忙脚乱,她飞快地逃开。
虞楚看到时,便是这样一幕。
谷秋雨和沈怀安二人身上乱七八糟,小谷双手和衣裳都是墨点点,沈怀安的俊脸也被抹了黑色,看起来活像是两只下雨时在泥里打了架的小猫。
虞楚有点想笑,但是她忍住了。
“你们两个……是怎么一回事?”虞楚开口道。
小谷和沈怀安都低着头不说话,虞楚的目光看向陆言卿。
“言卿?”
“小谷在沈怀安的床上写字,不小心把墨水弄打了。”陆言卿无奈地说。
虞楚的太阳穴跳了跳。
这就是小谷想出的绝招?
果然是孩子,不走寻常路。
“小谷,就算是你,也不能这样胡闹。”她说,“这样吧,你去把弄脏的床单被褥洗了,再给师兄赔个不是。”
“师尊,其实也不必如此。”听到虞楚的话,沈怀安抬头,他忍不住说,“我再换一套便好了。”
小谷已经转过身,她没什么力气地小声说,“师兄对不起,我会把弄脏的都洗干净的。”
说做就做,回去之后,小谷便将弄脏的床单被褥都放进木盆里。
被子还好,是单人的不太大,可两个师兄住的都是厢房,厢房的床是通铺,床单很长的,堆在木盆里像是小山堆。
东西多,木盆还沉,谷秋雨的小身板根本提不起来。
小谷费力地对着木盆又推又拉,沈怀安本来以为她要去后厨井边洗,结果发现她前进的方向越走越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