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纶沉默的拥着她。
她信他爱她,但不相信他只爱她。久别重逢,千般欢喜,那夜夫妻二人共枕青丝絮语至天明。
贺纶说朝局动荡,他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陪在她身边。
汤媛问会打仗吗?
他回会打。
徐子厚早有不臣之心,怎甘心昔日庞然大族在明宗手中熄灭。这些年他在山西颇得民心,集结兵力屡次骚扰河北边防,妄图控制辽东以外的局势。而那些与徐家沈家有着盘根错节利益关系的人也在观望,甚至站队,这一仗非打不可。
贺纶侧身支肘注视她,“外面是男人的事,有我在无须担忧什么。阿媛回辽东孝敬母后,抚育阿蜜,安心等着我回去便是。”
“好。”汤媛也在看着他,双眸如夜幕星辰,明亮又深邃。
“阿媛此去便是皇后了,有信心做一个皇后吗?”他问。
“我在宫里长大,没有什么胜任不了的。”她私下里甚少自称臣妾,贺纶也不在意,二人以ru名呼唤对方有种温暖的亲密。
阿媛性情温和,有贤德之仪,一旦动怒又颇沉得住气。一个能完美控制自己情绪的人,通常不是什么单纯之人。尽管男人都不喜欢心机深的女子,可是心机不深又如何在那样的高位俯视六宫?
贺纶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