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维一怔,失神的目光渐渐凛然,“闭嘴,别让我再毒哑了你!梳成妇人发髻,我是你丈夫杜允,你是哑妻田氏。”
“可是鞋子大了,我没法儿走路。”
“……”他没想到她的脚那么小,只凭着感觉要了店铺最小的一双绣鞋,孰料还是大了。
贺维没好气道,“大就大,总比小了好。你这双玉足若是沾不得地,自然有阿全来抱你。”
这个人真有病。汤媛深深吸了口气,发誓两天内再不逃离就跳井自杀!
小孙子,等老娘逃回京师非告死你不可!她暗暗发狠,连头发也懒得梳,随便在脑后挽了个小攥儿。
贺维则沉默的坐于她对面,仿佛化成了蜡像,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可见他更适合做哑巴。
金乌西坠之前,波斯商人忽然改道往南,没了驼铃和异域少女的歌声,行程也就越来越静谧,放眼四周除了两个对她垂涎欲滴的猥.琐男就是会吃人的变态,汤媛莫名觉得此生的经历可以媲美鲁兵逊漂流记。
这夜晚间,一行人下榻平水关附近的客栈,客房爆满,后来的人不是挤通铺就是睡马厩。
厢房也仅剩一间漏风漏雨的,就这还是价高者得,被贺维拍了下来。
但女人对危险的感知通常高于男性,尤其还是晚间,汤媛弯腰整理床铺之时,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立时转过身往旁边挪了数步,警惕的看着贺维,“你鬼鬼祟祟站我身后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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