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打我胸的,你流不流氓啊。”贺纶不怒反笑,却将一颗酸酸甜甜的陈皮塞进她口中。
一瞬间就平息了她的反胃。
可她还是生气,一面擦眼角一面哭了出来,喊道,“你这个神经病啊!一会儿阴天一会儿晴天,生气就欺负我,高兴也特么欺负我!皇子就很了不起嘛,像你这种臭性格,在我们老家注定打光棍到死啊,你丫一辈子都别想讨到老婆!呜呜……”
妈蛋,都快被他吓尿了!
那么高那么快的马儿,连喘气都变得困难。她伤心欲绝,只要一想到有可能翻下来,有可能连个全尸都没有,还怎么冷静啊!!
贺纶就望着她哭,片刻之后上前轻抚她脸颊,被她推开,不依不饶的,他笑了,又上前,用帕子仔细沾了沾她微红的小鼻子,直到她没有力气反抗。
“阿媛,”他在她耳畔轻轻呢喃,“我抱着你呢,你为何还要害怕?”
是呀,他一直抱着她,臂膀那么有力坚硬,又怎会让她掉下去?
她委屈的轻啜一声,无助的攥紧他两侧的衣袍,任由他的唇舌长驱直入。
而那边好不容易追来的人一瞅见马背上空无人影,再往下瞅,隐约看见裕王的衣袍和女孩鲜丽的裙裾……经验丰富的冯鑫立时掉转头,拦住后面的随行,各自后退数丈。
其实这也不算啥大事,当年明宗带着章皇后出来打猎,半途兴致来了还让人设了帷帐就地潇洒过,据说潇洒出了裕王,难道裕王也要效仿明宗往日的雄风在此处潇洒出个小世子?
然而冯鑫想多了,等了半日也不见裕王传令设帷帐,却见他抱着佳人重新上马,甩着缰绳继续往红狐狸出没的山谷而去。
贺纶哑声低低的询问无力的偎在他怀中的汤媛,“想要白的还是红的?”
“白的。”她迷糊的眼波中倒映着他深如幽潭般灼灼的眼眸。
他却低首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老规矩,如果晚上十一点前二更君还未问世,大家伙就明天傍晚过来看吧,么么扎扎!其实我一直在攒劲,争取尽快调整好状态变身码字机╭(╯3╰)╮玉泉山的狐狸狡猾的几乎快要成精,不但行动敏捷,还体型娇小,也是考验箭术的标杆。
技术差的就算勉强逮住一只,也会因为箭术不佳破坏了那浑然一体的皮毛,从而失去了猎狐的意义。
此时汤媛早已下马,亦步亦趋跟在贺纶身后,见他箭无虚发,极是狂妄,且每一箭直射狐狸眸心,完美的保存了整张皮毛,惹得冯鑫一张老脸的得意几乎要刹不住的溢出。
可是请原谅她忽然圣母了,由衷的害怕,总觉得这种事做多了会遭报应!
所以当贺纶试图射向第三只时,她就脑抽的扑过去,死死攥住他的箭袖,“王爷,够了!府中又不缺狐裘,够穿就好啊,何必再造杀孽!”
冯鑫脸色登时一黑!
贺纶却迟疑了下,收箭回筒,淡淡的问,“冬日你不想要一件我亲自射猎的火红色披风吗?”
“我不想要!这感觉好像披着满身冤魂。”汤媛道。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直面狩猎,抛开美男子的英姿,只有血腥和震撼人心的死亡。
现在,就算出再多钱,她也不想靠卖狐狸皮发家。
贺纶瞥了她一眼,“知道,你最善良了,简直是大康和平大使,上至家宅,下至牲畜,都逃不掉你仁慈的光辉。”
汤媛隐隐觉得头顶生出玛利亚的金光,但他这话怎么越琢磨越不对味儿。
再看向他的神色,还算缓和,至少比赶往玉泉山的路上时缓和,但也不如从前那么热情。
既然不能宰杀那就得活捉。
想要活捉狐狸,难度不啻于让狐狸变智障,何况还是极为稀有的白狐,基本得靠运气,首先,你得碰到一只出来觅食的。
是以忙活大半天,就连狗都累的伸出舌头,也没见一只白影儿。红狐狡猾,白狐更甚,它又不傻,这群人声势越浩大,它就越往深处躲,死也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