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鑫眸中寒光一闪,孰料王爷忽然看过来,眸色森冷,竟是要护短!他心中一凛,慌忙垂眸,慢慢退了下去。
贺纶用棉布包了些冰块,敷脸,边敷边道,“现在知道怕了?打摆子了?方才的本事呢?”
汤媛垂着脸,抱紧膝盖,很小声的呢喃着,“下回,不敢了。”
“你是不是很怕我打你?”贺纶忽然问。
废话,他力气那么大,不消三拳两脚的就能送她上天。汤媛没敢吭声。
大概因为没人伺候不得劲,他烦躁的摔了手里棉布,目光像是两道剑,悬在汤媛头顶,展袖扫落一盘冰块。
小心点儿,别砸着我。她骇然惊惧,越发的勒紧膝盖。
然而躲过冰块,不代表他不会将她扯过去揍啊!汤媛尖叫一声,惊恐的瞪着攥住自己双腕的那双铁钳子似的的手,箍的她毫无反手之力。
他贴近了她,夹着扑面而来的热息,一张脸绷的死死的,“说啊,你是不是很怕我打你?”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成!你轻点呀!”汤媛哭道,“怕!”
那张肉嘟嘟的小嘴巴就被封住。
在她窒息前,贺纶气喘吁吁的松开,“现在还怕吗?”
怕,怕!她从未见过这种表情的贺纶,凶狠又愤怒,都快被他吓死了。
贺纶俯身再次用力噙住她。
原来是不许她怕!汤媛后知后觉,“不……唔……不怕了……不要……”
“真的吗?”他咻咻的喘息,胸膛微微起伏。
她敢说假的吗?汤媛无力的贴着他的唇往下滑,伏在他肩上。
原以为贺纶会打一炮再走,谁知涂完药便自觉的离开,并未折腾她。
月上中天,明通悄咪.咪的溜进荷香居,猫着腰前行,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了一会周围的动静,悄悄溜进屋,又悄悄溜出来,确定安全无虞这才敲了敲靠近寝卧的窗子。当然,如果这个小姑娘是大康土生土长的女孩子,他是不敢这么做的,但这个不是,这是他的“老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