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前厅后厅晃了半晌,除了几个十来岁的小丫鬟,半个天竺影子都没有。
他相好的呢?汤媛隐约觉得怪异,似乎想到了什么,然而这太不可思议了。
“喜欢吗?”贺纶负手倾身注视她,含着一点邀功似的笑意。
汤媛眼睫轻轻一颤,“你,送我的?”
是呀。贺纶唇角微翘。
天竺姐妹俩失宠了!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消息。汤媛努力从震惊中拔.出,欣喜若狂的点点头,又是福身又是谢恩,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哪怕这里铺满了金子她也笑不出来。
因为这都是贺纶的。就像廊上挂着的几只鸟笼,而她是里面的鸟儿。离开畅和馆,独居在此,意味着贺纶不用再守着不宜进下人房的规矩,从而随时随地都能过来见她,对她做任何事。
汤媛强颜欢笑的脸色渐渐发白。
“你不开心吗?”贺纶轻轻捧起她的脸颊,那缱绻的梨香时而淡时而浓,就像她此刻慌乱不安的小心儿。
随着少年人的靠近,她莫名的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沉入他的热息中。
“这里真美,再过些日子花就要开了,有船吗?”她眼睫不住的乱颤。
“当然有。所以咱们府中压根就不用去外面买莲子和藕,你若是巴结巴结我,说不定我还能以最低价给你那小摊供货。”贺纶戏谑的捏着她的脸蛋笑。
好疼!汤媛连忙推开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她真是不经碰。贺纶眼睛微微变深,哑声道,“我以后每天都过来陪你好不好?”
汤媛垂眸浅笑。
贺纶不再逼问,转而轻握她纤柔的小胳膊,“这里晚上更好看,去年你中途反悔,都没有看到七夕的灯会有多美,我让人用绢纱给你做了许多,晚上放在池中,就好像花儿都开了,还有寿面吃。不过我听老人说年轻人不宜大操大办,会折寿的,所以没有酒席,你想吃什么,让厨房按照你的口味做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