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口冷气,用力从回忆中醒过神,猛然对上贺纶讳莫如深的黑眼睛。
不知他这样看了自己多久。
“你在想什么?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他问。
“啊没,没什么。”她挺了挺脊梁,“奴婢就是有点好奇您为何要查奴婢的背景啊,其实庄河湾很小的,村西头发生什么事村东头一炷香后就知道,呃,奴婢没犯啥事吧?”
贺纶笑了笑,她把所有的脑筋都用来自我保护,从未想过他也会保护她。甚至无时无刻不提防他。
以至于到现在都没反应出一个男人调查她的父族意味着什么。
他将册子丢回书案,“我的侧妃……总要有个拿得出手的家世,只要你父族有人,提拔一两个走行伍的路子,拿来撑撑场面也是好的。”
这种好事,只有她父族跪求她的份儿,根本就不需要她低头。
贺纶深深的看了她片刻,眼角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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