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薇哭的更大声。
然而更悲伤的事还在后头。翌日消息一向灵通的紫露冲进汤媛和萱儿房中,满头大汗道,“正院厨房的人亲眼见王府来了七八个匠人,口风特别紧,打听半晌才知是要往荷风居那边修缮!”
荷风居比畅和馆整整大了一倍,西临鹤斋,东靠兰池,这个季节接天莲叶,清香漫然,据闻整体花销还不亚于颐波苑,乃春夏风景最美的一处胜地。这不明摆着是要再铺层金子给那两个小妖精入驻!
萱儿脸色一变,别过头,“管她们作甚,爱住哪儿就住哪儿,浑着别来咱们畅和馆。”
紫露讪讪的扯了扯嘴角,“不就一对番邦女奴,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日含薇没哭,直接晕倒。
而拥有新宠的贺纶也不再踏入后院,更别提召谁侍寝。
三月廿五,他好像想起了汤媛这个人,遣人过来召她。
汤媛吓出一身冷汗。
很明显贺纶的召见不是为了睡觉,因为医女明确告诫过二人一个月内不得同房,那他百忙之中还抽空要见她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在大慈寺私见贺缄的事露了马脚?
饶是表现的再从容,汤媛那颗藏在胸膛里的心脏也开始忍不住嘭嘭嘭的乱跳。
正院朗月堂,干净的一尘不染,仿佛连空气都比别处清新,贺纶惬意的靠在太师椅上看湖广一代的邸报,听见珠帘响动,目光方才离开那一行行端正的馆阁体,投向拘谨的女孩子。
五日不见,她应该过的不错,瘦是瘦了点,眼睛依然有神,视线将将与他对上便移开,只垂着眼皮上前施礼问安。
贺纶示意她靠近点,“离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把你怎样。听说你的铺子要开张了,本王好歹也是个主子,总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写张开业大吉送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