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纶嗤一声,将她一把扯到跟前,鼻尖都快要顶上鼻尖了。他满脸不屑道,“就算我再想要,也得要你清醒的看着要你的人是谁!我没兴趣干一个哭着喊贺缄的脏女人。”
说罢,起身挑起自己的上衣眨眼就套好。
原来他穿衣服挺快的还特整齐,那平时怎么跟不能自理似的。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说自己什么都没干!汤媛悬着的心晃了晃,颤颤而落。但并没有深思自己为何一下子就相信他。
她面红耳赤。
贺纶系好腰带,一面整着衣襟一面倾身打量汤媛,以指挑起那倔强的下巴,“别说我没做,就算做了,那也是你活该。还有,你觉得做一次和做两次有区别?难道你还不懂流血代表了什么?就算只进……一点点,你也是我的!”
他应该算她的第一个男人吧?
为何不让他负责?
这让他在奇怪的动容与甜蜜之时很快又被她的没心没肺浇个透心凉。
殊不知汤媛哪有那精力去计较这个,再说她计较了还能怎样,抄起菜刀逼贺纶娶她?莫说贺纶不愿意,她自己也不乐意。这是一件双方都视为灾难的事,那她就认栽呗,不是还有这趟行程做补偿么,至少她看见了外面的繁华,不似深宫那么寂寞压抑。
可是就这样精着上半截被人搂了一夜,她的情绪还是无法控制的自责与失落。
他说的没错,是她活该。
不怪他瞧不起她。
明知他不安好心,竟还跟他玩闹起来。
也不知怎地,昨日她被京师的繁华与莫名的开心迷惑了,只觉得谁看起来都比平时可亲,包括他。
贺纶没想到女孩子一瞬间仿佛被烈阳晒蔫了的花儿,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颓然与懊悔,怔怔然的不知如何。
“我说你活该并非是讽刺你不自爱。”他也不知自己为何非要解释,“你活该是因为你喜欢错了人,他都要娶别人了,你还躲在背后哭傻不傻?”
谁,谁哭了。汤媛眨了眨眼,挺直脊梁。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片刻,汤媛忍不住移开视线,垂眸低喃了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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