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在他眸中似泅开的水墨,渐渐的具象,化成了吸人魂魄的入口,贺纶仿佛被蛰了一下,乌黑的目光火一般的烫人,看到她哪一处,她就觉得哪一处麻生生的缩紧。
“还痛吗?”他忽然问,吓的汤媛一激灵,戒备的盯着他一举一动。
“上回是我不对。”贺纶头一次跟人道歉,“我没想到你会那么难受,其实我也……也有点疼……”
不要再说了!汤媛紧张的目光乱晃,那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你不能告诉别人我跟你道歉。但是如果你需要……我会负,负责的。”奇怪,想了一万遍的话为何在面对她时都开始结巴,贺纶低喃,“我会负责,也不让你喝伤身子的避子汤。如果有了,我养着,不罚你喝……那种药。”
那种要了她好朋友命的药。
莫说汤媛了,连贺纶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说完他就懵了。
他不是做不到这样的承诺,而是不敢相信也找不到理由解释为何会如此轻易的许诺。
可是她又开始挣扎。
“你别乱动,我不会伤害你的……”贺纶满头大汗,想要钳制她,却又不敢真的用力,“元宵,我娶你好不好,我娶你做我的侧妃。”
完了,他想不到自己竟昏晕至此,为了女色什么口都敢开。
可林潜不是说如果对宫婢讲这种话,她会开心的晕过去吗?
为何元宵没有晕,还无比愤怒的瞪着他?
难道她不知做他的侧妃比做贺缄的正妃还要威风吗?
“再让我试一次好不好?这次不会痛,保证不痛,你乖……”他手足无措的安慰着面色又开始发白的她,“元宵,你还想要什么?”
她还想要什么?
想他赶紧的去死算不算?
安静的画舫内,仿佛除了他刻意压抑的沉重喘息,再也听不见其他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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