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不做你就早说啊,害我都要吓死了。汤媛浑身虚脱一般的耷拉下去。
午休过后,她伺候他穿衣穿靴,全当在为生活不能自理的患者做义工,送走这个瘟神后,汤媛将被面和床单扯下,换上一床半旧的。
撤下当然不是要扔,她只是说说而已,其实没那么阔气,拿出去洗洗就好了。
但是洗床单被面真不是人干的活,若非为了身体考虑,她真想一个月一换。整个下午,在冬慧的帮助下,才勉强结束了这项艰巨的活计。不要问她为何不交给冬慧去做,因为她怕她洗不净上面沾染的贺纶的气息。
掌灯之时,护理花木的小内侍提了只小笼子来见汤掌仪,说是五殿下赏的。
笼子里关着一只瘦瘦的小松鼠,跳来跳去望着她。
汤媛谢了恩,悄悄对着笼子小声道,“算你命不好,是五殿下赏的,我可不敢放你走。”
包括他上回送的茉莉耳坠,她也不敢再卖,加上这只松鼠,正好一起当祖宗供着。
那之后,整整在雎淇馆憋了十一天的汤媛总算踏出了囚笼一般的地方,但她没独自去宝钞司,而是携了冬慧,一来可以帮她提提东西,二来也是做给景仁宫看的,她行事光明正大。
章皇后对汤媛的表现还算满意。
要说这趟宝钞司之行谁最开心,非贺纯莫属,好多天不见,不知汤宫人的过敏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