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能做主,那么她要他把媛媛嫁出去,就不信他还敢强拦!
贺纶哈哈大笑,“人徐太嫔把养了多年的丫头托付于你,是盼着你给她寻一门好亲事,怎地到了你这里是要自己先上过再……”他心中很是不舒服,少不得说一句违心话刺激刺激贺缄,“那还不如来求我呢,我跟林潜也算有几分交情,改日请他帮你打听一下哪里有适龄的——羽!林!卫!”
林潜乃羽林卫大统领,汤媛哪有那么大的脸请得动他,贺纶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看看贺缄的反应。
然而贺缄看上去没甚反应,反倒是自己心情极为烦躁。他哼了声,甩袖若无其事的离去。
汤媛若是得知贺纶又要给她做媒,绝对能将章蓉蓉再重新按进水里,不过现在她不知,还发着高烧,加诸又羞又气,什么力气都没有。
那日贺缄一直在矮榻边的方凳上陪她,其主要目的可能是监视她喝药。
讲真,汤媛打小身体就倍儿棒,即使有个头疼脑热也很快就挺过去,根本就用不着吃药,最严重的一次感冒靠喝白开水挨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活蹦乱跳。所以发烧这点小事对她而言也不过是睡一觉的功夫。
当然,也不能小看发烧,她尽量多喝水,还在额头搭了块冷帕子。
可不管如何,在贺缄的虎视眈眈下,她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好苦!
费了好大的劲,她才抻着脖子将最后一口咽了下去,只求贺缄快些离开,以便她好好吐一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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