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玲玉是皇后跟前的第一心腹,很多话旁人不能开口,但她可以,尤其还涉及了主子隐私的,更是非她莫属。
趁贺纶去净房之时,高玲玉将冯鑫的意思稍稍透露于皇后。
皇后着实吃了一惊,转念一想,也差不多了,若是按虚岁的话贺纶已经十八,会想女孩子真是再正常不过。就是当今陛下,当年说是十八岁由司帐教的人事,其实呀十六岁就跟小宫女做过,传闻太后为此震怒不已,还仗杀了好几个奴才。也就是男人在这方面根本就是天性加本能,管是管不住的。
她倒不似太后那么迷信,自去年年底便不再拘着想要靠近贺纶的小宫女,甚至还选了一个会做点心的送去南三所,说是在膳房服役,实际上只要他需要,走几步过去解决下需求也不是不行。
皇后对高玲玉道,“你交代冯鑫一声,就说让那做点心的宫女转到老五殿前的茶房吧。”
都靠近殿前的茶房了,那用起来真是再方便不过。得了这道口谕,冯鑫总算松了口气,回去便安排那小宫女沐浴更衣,口含香药,直至确认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异味,才放心的领她迈入贺纶的寝殿。
贺纶没想到冯鑫动作这么快,其实他并不着急,但人都洗的这么干净的送过来他再说不要岂不是矫情。
于是便朝那微微发抖的小宫女招招手,小宫女红着脸走上前,手脚轻柔的伺候他解衣。
他让小宫女也脱。小宫女害羞极了,但很听话的照做,这一点比汤媛懂事多了。可小宫女的胳膊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原来并非所有女人的胳膊都可爱。
贺纶问,“你怕不怕?”
小宫女羞怯的垂着眼,“奴婢不怕,但求殿下恩泽垂怜。”
是呢,这种事除了异数汤媛,谁会怕?
男人在这方面根本就是无师自通,贺纶正要尽兴,忽然闻得这宫女发间散开的丝丝缕缕玫瑰香,顿觉败兴,便招来冯鑫,在几个小内侍的伺候下前去重新洗刷沐浴。
冯鑫含蓄的问小宫女哪里不好,不喜欢的话明儿再换个?
贺纶示意他冲水,淡淡道,“我不喜欢玫瑰露。”
“那您喜欢什么?”
“甜梨香。”
他在一个女孩耳垂附近的肌肤上嗅到过。
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贺纶神情一凛,低声问,“为贺缨甄选宫女的懿旨何时下达?”
冯鑫不知他是何意,本能的张口回答,“明日辰时。”且说倒霉透顶的汤媛,她不过是想讨回三十两银子,却无端被贺纶迁怒,罚去南三所的御膳房舂米。原想着干点活挨两句奚落怎么也能混过去,谁知道他变态啊,盯上了她的胳膊,一想起他缓缓游移在自己胳膊内侧的拇指,汤媛就起了一身小粟米。
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又想起他莫名其妙的一吻,喘的气都吹耳朵上了。汤媛就恨不能把耳朵削了!
不过,若他以为这样欺负她,她就会没脸再也抬不起头,那他可就错了。汤媛什么苦都吃过,这点事情对她而言就跟被狗咬了一口一样,睡一觉便忘。
是以,汤媛并未向徐太嫔诉苦,那在她看来怪丢人的,不过关于御马监的阴私事,她却是毫不含糊的禀明。
有人用厥惊草喂食御马坑贺纶,没给他摔死真真算他命大。
尽管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但汤媛还是觉得幕后黑手委实心狠手辣,害贺纶不打紧,这么一弄不知又得赔进多少无辜宫人的性命。
讲及此处,汤媛看向凝神细听的徐太嫔,后怕道,“但凡与厥惊草有一丁点牵扯的人当场便被慎刑司拿下。还好奴婢谨守宫规,不曾仗着身份便利靠近中心马厩,不然现在怕是也要有一番苦楚了。”
一旦她跑进马厩,与贺纶撞个正着,就凭这点,他以景仁宫的名义命人将她拿去慎刑司品尝三十六道大刑,谁也拦不住。
徐太嫔听得也是一阵阵惊吓,背心发冷,连忙唤汤媛坐在跟前的小杌子上,摸了摸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