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纶散到第二圈时忽然走过来讥讽她。
“你把力气都用来举棒槌了,确定今日能舂完五桶米?”
可是不举高怎么舂啊?她在这方面根本就是门外汉。汤媛累的娇.喘吁吁,硬着头皮跟他打商量,“殿下,奴婢知道错了,跟您保证再不敢去上驷院周围活动,您就大发慈悲饶奴婢一回成不成,或者减个两三桶意思意思下什么的……”
也就是含蓄的向他保证再不出来碍他的眼了。
然从贺纶的表情一时还无法分辨他对这个保证满意与否,因为他正盯着她的胳膊瞅。
已是暮春时节,天气转暖,女孩子累得香汗淋漓,白腻的脸颊与脖颈逐渐透出一层粉红,似是夏季新熟的水蜜桃儿。淡绿色的攀膊将她宽松的衣袖高高束起,露出两截白生生的藕臂,修长纤细,却又圆圆的,极为扎眼。
贺纶从没想过女人的胳膊……也能这么有看头。
宫女不过是高级一些的奴婢,做奴婢的就不能像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一样讲究,干活的时候绑个攀膊再正常不过,从事清洗行业的还要露腿呢,于是汤媛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