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接下来的任务,在走出卧室大门闻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我才反应过来,卧室的满屋昙花浓香究竟到了一个何等令人窒息的地步——最显而易见的反应就是在外面的岐舌高高兴兴凑过来的时候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我低头下闻了闻自己的手臂,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昙花泡透了,这才隐约觉得似乎连骨头缝里都是昙花特有的清冽香气。
所谓久居芝兰之室不闻其香,古人诚不欺我。
“咿呀。”岐舌看到仍然挂在我身上的齐司礼,反应有些意外,却也不太意外。
“你知道怎么回事。”
我用了陈述句,眼见着小蜥蜴甩了甩尾巴,一脸无辜:“老齐只是不小心接触到了狐尾草,妹子你也可以理解为吸了过量猫薄荷的猫之类的……没什么大问题,大概这一次的浓度太高了,影响的时间比较长。”
你要说猫薄荷那就好明白多了,我想起来之前翻身的时候从齐司礼身上掉下来的那两根不起眼的小草,大致猜到了罪魁祸首。
“但是——”岐舌跳上离我最近距离的柜子,意味深长的看着不愿意抬起脑袋的齐司礼,慢吞吞地说道:“老齐太长时间没接触过这种东西,喝酒上头了还要头疼一阵子呢,更何况是这种对灵族本能有强烈影响的东西,大概缓过来也很难受,麻烦妹子你照顾一下。”
没问题倒是没问题……
我还想问几句他中招之前的细节,岐舌已经速度飞快地甩着尾巴一溜烟从通往后院的窗户溜走,临走前还不忘扔下一句“我去给老齐带点东西白天回不来了妹子你记得中午给我留个饭就行”,我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嘶了一声。
我领着身上的大型挂件走回软毯和枕头都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沙发上,考虑到齐司礼的个人洁癖程度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扔着这些东西不管就出门摘花的行为,那么将被狐尾草醉晕过去的时间重新调整一下……岐舌跑的那么快的原因也就很明确了。
被坑了呢。
只不过大概齐司礼的体温太过温暖,这屋子里的静谧氛围太过令人舒适,之前滴在胸口的液体过于灼烫,我站在这儿,明明知道让齐司礼尽快恢复清醒才是最重要的,可最后我也没成功生出脱离这一场景的意愿,就连手指没入狐狸柔软发间轻轻抚摸的时候,连脑子都还有些迟缓的僵滞感。
……算了。
这样也很好。
我开始自暴自弃。
过了一会,我想了想卧室那个完全没办法休息的浓香空间,引着不情不愿的大狐狸想让他在这里重新休息一会,见他躺下大半身子就开始反复挣扎,又伸长胳膊想把我拽回去的样子,只得重新在沙发上坐下,让他在我腿上重新躺下来。
狐狸抖抖耳朵,躺下枕上膝枕的动作飞快,且表情相当的理直气壮。
很好,看起来还没回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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