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宣阳看着他尚且煞白的脸色,烧心地抿紧了唇,不耐烦地冲司楠那边低喊:“找到了没有?”
“这边这间,过来!”司楠朝他们招招手。
为了每个包厢能够看清底下的舞台,环形走廊修建得十分狭窄,恰好只够两个人并排通过。
郁森被司宣阳扶着走过时,一些没拉窗帘的包厢里已经住着同他们差不多的人了,透过玻璃窗朝他们投来探究的目光。
这次找到的房间稍微小些,小床堪堪能够躺下两个成年人,翻身都费劲,却没有那股刺鼻的酒味儿了,司宣阳环视了一圈,点头:“好,就这儿吧。”
“行,那我们住隔壁,天亮再说。”司楠撸了一把郁森的头发:“你当心着点儿身体啊。”
“知道了儿子,”郁森懒洋洋撩起眼皮,“儿子长大了,都开始关心爸爸了。”
“去你大爷的!”
......
包厢里没有什么能入口的食物,有的也只是几瓶摆放整齐的威士忌和红酒,以供包厢客人们玩乐的,郁森连看着那瓶子、想着味儿都有反胃的冲动,更别提喝了。
入睡后,床铺狭窄,司宣阳侧着将手臂横在郁森腰间,给他留出了多一些的空间。
但郁森想着让司宣阳能睡个好觉,也不怎么翻身,变得娇气的胃在夜半又开始隐隐作痛,不尖锐,却持续不断,钝刀割肉似的慢慢折磨着他,郁森昏沉得迷迷糊糊,意识混沌,连喘气儿都放得很轻。
可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实在不舒服,半梦半醒间,他想起以前胃痛的时候,都是蹲着缓一会儿就没事了,便轻轻把腰间搭着的手臂挪开,慢慢坐起来。
半闭着眼,把双腿弯曲着从床上挪下来,正要跟着惯性的意识把脚伸进鞋子里,胃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烈且尖锐的疼痛,像是钝刀骤地变成了军刺,直戳戳地捅进胃里。
“唔!”
郁森忍不住shen • yin一声,疼得蜷缩起来,双脚往上抬,脑袋深深埋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下来。
他捂住胃的手指几乎在痉挛,眼睛不自觉地瞪大,汗水甚至将睫毛都打湿了,视线模糊中,渐渐地适应了夜晚的光线,郁森的目光突然定定地怔住。
离他脚掌半米不到的地方,赫然放着一双鲜红色的鞋子。
并不是他惯穿的鞋子,也不是一双普通的鞋子,更像是舞鞋,模样看着虽然是女式的,但却‘贴心’地做成了符合他脚掌码数的长度,料子很服帖,似乎脚一伸进去就能顺利穿好。
红舞鞋静静地在他床边放着,做工精巧,却带起一股寒意爬上郁森的背脊。
他眉心一跳,想起纸条上的那句话,跟见鬼似的倏地把脚收了回来,差点中招的后怕让心脏如擂鼓一般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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