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王爷突然跑过来说你要死了,这算什么,人身威胁?
顾怀也没急着继续开口,而是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和花生米,一撩袍子在桌边坐下:“公公倒是好雅兴,不过花生米配酒是不是单调了些?要知道公公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何洪看着好像进了自己家一般自在的顾怀,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着顾怀没有发难的意思,还是跟着在桌边坐下:“王爷刚才那句话是何意?”
顾怀拈起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只是为何公公感到有些不值而已,明明一条生路摆在眼前,却只往死路上走。”
何公公读的书不多,说话从来都不喜欢弯弯绕绕,他只是看着顾怀:“王爷有话直说即可,咱家可不会打哑谜。”
顾怀眼神示意,何洪犹豫了一下,还是屏退了左右。
总不能顾怀孤身前来是打算和自己玩一出图穷匕见吧,一个王爷真丢得起这人?
顾怀看见只剩下了自己和何洪,也就不再遮掩:“孤说公公离死不远,是说当下朝廷形式而已,公公镇压内阁,又独掌秉笔掌印之责,难道不怕被群起而攻之?”
何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屑冷笑:“王爷怎么会突然关心起咱家的死活?怕还是想劝咱家批了那赈灾的折子吧?”
顾怀摇摇头:“公公如今权倾朝野,但还是有隐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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