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是不是死的最蠢的藩王?这是顾怀脑海里的最后一个念头。
一切都好像变成了慢动作,在空中舒展了身体的女子,指向他心脏的颤动却坚定的剑尖,护卫们的手忙脚乱,定格成了一幅画。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大碗从旁边飞进这幅画里,重重的拍在了女子脸上,把女子的脸都砸变形了。
于是那刺向心脏的一剑就此偏开,反而是女子横飞了出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顾怀冷汗浸透了衣裳,心脏跳如擂鼓,侍卫们反应过来抓住了女子,还顺便控制住了旁边飞出大碗方向的健壮汉子任万彬。
顾怀此刻才感觉到无穷无尽的后怕,他抖抖索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感觉压住了内心的惊恐。
他看向任万彬:“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任万彬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几把刀苦着脸:“俺叫任万彬...公子这就过分了。”
顾怀笑了笑,旁边护卫吹了个哨子,码头船上剩下的护卫们一涌而出,控制住了外面斗殴的人群和酒铺的大门。
他看向任万彬:“任兄为何救我?”
“俺只是还你请我喝酒的好意罢了...快收了刀,放俺离去吧。”
顾怀摆摆手:“任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与任兄一见如故,还请任兄与我换个地方喝酒。”
“正所谓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转向地上的女人:“把她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