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若有所思:“南乾重文抑武已经许多年了,看来新登基的乾皇是个有魄力的,须知削藩最容易激起兵变。”
顾怀又自嘲的笑了笑:“所幸大魏就没这样的烦恼,两位藩王,都没兵权,二皇子多少还能管管台谏,也就我是个闲散王爷。”
崔管事没敢接这话,顾怀又问道:“凉州灾情怎么样了?”
崔管事叹了口气:“正值春耕,大震后又大旱,乡县之间是多半卖了田地儿女,想逃难去外地的人,老奴听说城南的树皮都被扒光了,还有灾民们...易子而食,惨状不忍目睹。”
顾怀停了停筷子,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菜品,只想起许白说给他听的那句话。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定了定神:“府里还剩多少银子?”
崔管事盘算了下:“王爷您一向不喜欢过目这些,老奴倒是清楚,因为王府好多地方都需要修缮,去年朝廷拨了一万四千两银子,加上王府自己的产业收入七千多两银子,如今还剩一万三千两银子了。”
顾怀点点头:“拨五千两银子,你联络个富商,用富商名义在临洮城外施粥,记住,是富商的名义,这事你亲自盯着!”
崔管事心领神会点了点头,他也是从老王爷那会儿就在王府里的老人了,知道顾怀从小就不喜欢抛头露面,赈灾的事情也只能自己去盯着。
崔管事眼看顾怀吃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告退,突然想起一事,又弯腰禀告:“王爷,蓝大官上个月见了几个从京城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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