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一切越来越好。
顾和烟听见外面有嘻吵打闹的声音,他们在扫雪,扫着扫着就开始打雪仗,银色的碎屑随风飘洒,顾和烟隔着窗子看了一眼,心里期盼越来越大。
云安的日子清闲,而盛京则是风声鹤唳。
永亲王带人彻查两个大案,秦潇言手里有证据,白纸黑字,板上钉钉,但有人求到他跟前,永亲王总得顾及往日的交情。
万事一个拖字,永亲王用的炉火纯青,“从盛京到济州来回要好几日,恐怕还要等一等。”地方户籍都在地方官员手里,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永亲王自持身份,顾晋舟不在,秦潇言肯定会给几分面子,“潇言啊,本王知道这些年你过的不容易,因为你父亲受了不少委屈,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得到应有的教训就行了,现在辽宋内忧外患,不能让自己人的事绊住脚。”
秦潇言抬起眼眸,冰冰冷冷,“王爷这话不用同我说,我父亲活着的时候官职不高,在辽宋,他是千万百姓中的一个,无甚特殊。我也一样,普通百姓而已,王爷理的是百姓的案子,拖来拖去,最后恐怕寒了百姓的心。”
永亲王气的胸口直痛,这几天里里外外的事儿,烦的他脑仁儿疼,秦潇言是普通百姓嘛,普通百姓会一锅把盛京城的世家端了吗!别人得罪,顶多得罪一个,秦潇言直接得罪一群!
永亲王就想不明白了,秦潇言这么做就不怕把人得罪干净,遭报复吗!转念一想,这判决下来,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而秦家如日中天,谁敢报复。
这么一想,永亲王的冷汗都出来了,他拖来拖去,岂不是得罪秦潇言?若说秦潇言人微言轻,一个小官坐着,奈何不了他。可盛京权贵,哪个不是位高权重,还不是说倒就倒,现在靖远侯府乱成一锅粥,都是拜秦潇言所赐啊。
永亲王咬咬牙,做了抉择,他能拉一把可以拉一把,百年世家不能断了根基,但是,做错事该罚就罚,打理妥当百姓才高兴。恐怕皇上也是这个意思。
永亲王笑了笑,“世侄说的对,从盛京到济州也没多远,快马加鞭两天就够了,昨天早上走的,明天,不不不,今天晚上肯定能回来!世侄放心好了。”
秦潇言虽不知永亲王为何几瞬之间就变了,但只要好好审案就无事,“证据已经送过来了,下官告退。”
永亲王亲自把秦潇言送走,回到衙门小厮进来,怀里抱了不少帖子,“王爷,这些是送到王府的,王妃让送到您这儿来。”拒了不少,王妃也挑了不少,女人家来往走动,关系非等寻常。
王妃是继妃,永亲王虽然疼爱她,但大事上还是分得清的,比如世子之位,陆砚是嫡子,又和秦潇言交好……“处理了,以后再有不必送到本王跟前来。”
小厮愣了一下,然后赶紧道:“王爷放心。”
永亲王按按眉心,呼出一口气,“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傍晚,信使快马从盛京到济州,又从济州赶回来,当真是一日千里。
带回来的有户籍和人口流动卷宗。上面丁氏一族的名字上印着亡字,还有当时专管济州赈灾官员的名单,永亲王翻看几眼,这些足够了。
就像欠债还钱shā • rén偿命,都是天经地义。
永亲王气他们看不清,什么事只会往钱眼里钻,那么多赈灾银全给贪了,你要是少贪点,贪一半,百姓活了谁不念你的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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