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侯呵呵直笑,他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魔怔了?皇上也信臣是胡言乱语?呵呵,臣也没说这全是臣一人做下的啊,推出靖远侯府,能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吗!”
靖远侯只想拉上几个垫背的,能拉几个十几个,自己去死,他们享荣华富贵,都是屁话!“当年江南发洪水,先帝命人赈灾,雪花花的赈灾银一箱一箱的,钦差大臣是个酒囊饭袋,有贼心没贼胆,偷偷贪了几百两,被镇远侯抓住了。”
镇远侯一听说到自己,脸色惨白。这爵位是他打下来的,他年轻时平定西北立下赫赫战功,天下百姓谁不敬他,那个时候他就想着保家卫国,可时间一长,本心就丢了,再加上年纪大了,好多年没摸过刀,心就脏了。
银子好啊,谁都知道银子好。
靖远侯继续道:“可怜那个钦差大臣,吓得屁滚尿流,还当镇远侯是当初那个刚正不阿的大将军呢,谁知道镇远侯拿这个威胁他!哈哈,可不可笑,皇上,您听可不可笑!”
“镇远侯,齐阳侯,安定侯……谁没沾!臣那时年轻,占的还是小头,皇上,您说臣家人花赈灾银,臣无话可说,那他们呢,齐阳侯死了,银子可没带到地下去,要罚都得罚!”
承晖帝气得不轻,他指着靖远侯道:“目无王法,胆大包天!”
赵埕旭此时已经跪下了,“皇上明鉴,臣并不知情,家父早亡,微臣当年还在书院,对这件事一概不知。”
老齐阳侯做了恶事,有命拿没命享,水患过去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拖了几个月就去了。后来秦子正一事留了后手,但只要赵埕旭咬死不认,无人能奈何他。
“况且,只凭靖远侯一面之词,就说我父亲有罪,未免太过武断!这些日子,内子日日去收容所布粥……”赵埕旭敢这么说,就是因为当年他是真的不知情,后来才后知后觉,知道父亲留给他一笔怎样的财富。
镇远侯也跪下了,他低着头,唇色泛白,已是穷途末路,无话可说。
安定侯也是一脸菜色。
陆司衡也跟着父亲跪下,“皇上,靖远侯片面之词不可信,微臣不知父亲做了什么,但是这些年父亲为百姓做了很多事……”
太极殿跪了一片,山雨欲来。
承晖帝脸黑如锅底,站着的人瑟瑟发抖,也跟着跪了下去,众人齐道:“皇上息怒!”
如今,太极殿还站着的只有承晖帝顾晋舟秦潇言,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靖远侯。
一片混乱。
秦潇言突然觉得可笑的很,这些年他们真的就高枕无忧肆无忌惮吗,某天夜里难道不会梦到被自己害死的人吗?
承晖帝此时能说什么,朝堂就像菜市场,他苦心维持的平衡在这一瞬间打破。渐渐的,又有人出声,那几个平时默默无闻,跟隐形人一般出身寒门的官员跪在地上,“秦大人之死牵扯甚多,还请皇上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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