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楠忍无可忍,又敲了她一下,“你安静点,不许胡闹。”不过秦潇楠也知道,他哥不回来,让阿阮去陪着最好,这样他哥也能放心。
秦潇楠知道,秦潇言出门不归是逼不得已,如果能赶回来,恐怕把时间使劲压一压挤一挤,也挤出在路上的时间,路上奔波对他不算什么,他哥在外面肯定更惦念家里人,尤其惦念他嫂子。
秦潇楠暗暗叹了口气,他还是老老实实在书院,千万不能惹事添乱了。
秦潇楠这点敢打包票,现在书院全是他小弟,都听他的。不闹事不出去,在山里打几只山鸡野兔子还是使得的,正好给嫂子补身子。
秦潇言此时正在晋阳边上的清凌县,他刚带人剿了山上的两处贼窝,秋风阵阵,后背吹得发凉。许知县恨不得把秦潇言吹到天上去,“幸亏有秦大人,要不然清凌县危矣,这些贼寇真是丧尽天良,多亏了秦大人啊。”
秦潇言脸上没什么表情,许知县识趣地不说话了。清凌县在晋阳城北边,平时这个小镇子安安稳稳,风气淳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几窝贼,许知县是个干吃饭的,直接求到晋阳。
晋阳现在归秦潇言,也幸好是秦潇言,若是邢知府,估计随便拨几个人来剿匪了。许知县也骑着马,咂咂嘴,“也不知道贼是哪来的,按理说盘查也盘查了,怎么还会进贼呢。难不成是土生土长的?”
这话有点离奇,许知县见秦潇言一句不搭又把嘴闭上了,可他又闲不住,早先不知秦潇言是丞相女婿,说了不该说的话,还好秦潇言大人有大量,不计较。许知县摇摇头,“不应该啊,我当了几年的县令,清凌县就这个样儿啊。”地处偏僻,山多水少,也不像南方一样多涝灾,不富也不至于饿死。
秦潇言止住思念顾和烟的心绪,把心放到正事上,越早弄完就能越早回去,“这几日严加排查,流民也不许放进来,还有,仔细查流民究竟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许知县不明何意,但还是点点头,清凌县在北边,流民肯定是从北边来的啊。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北地荒凉,清凌县这么多年一直这样,北地能有什么变化不成。
没外地侵扰,顶多是冷一点,可还没到最冷的时候,他们有什么资格当流民。
许知县正了正神色,“大人放心,一定加紧排查。”
秦潇言看着剿来的匪一个个被关进大牢,眉头紧锁,这些人像本地人,又不像,贼窝被里里外外翻了好几遍,像是在山上住了好几年,还有养猪种地的痕迹。莫非真如许知县所说,是土生土长的匪。
秦潇言有些放心不下顾和烟,北边多山,去那里不是非走官道,想要翻山越岭也不是不可以。清凌县有匪寇,别处会不会也有。
许知县把秦潇言请到客栈,“大人先在这里将就一晚,小人让人备上热汤,大人解解乏。”
秦潇言:“不必,本官去审犯人。”早审完早回去。
许知县也不敢拦,秦潇言审犯人他也不敢去睡,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清凌县大牢,黑漆漆一片,里面本没多少犯人,这回从山上剿的匪把里面住了一大半,许知县把山贼头头提出来,晚上不能睡,他不敢跟秦潇言撒气就把气撒在这群贼寇身上,“说!伤了多少人!抢了多少财物!都一五一十招了,省着受皮肉之苦。”
跪在前头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虎背熊腰,看着极其凶狠,他抬起头,看看许知县又看看秦潇言,“大人,小人,小人不是贼……小人住在那座山上住了好几年了啊,怎么突然就成贼了?”
许知县大怒,“胡说八道,我清凌县就没你这口人!你说你不是贼,那怎么解释你住在深山老林里!又怎么解释你伤人夺财,若非那人命大,早就成你刀下亡魂了!”
跪着的大汉摸了一把汗,“大人,我家里只有杀猪刀,剩下的就是锄头镰刀砍柴刀啊!大人明鉴!”
许知县气的恨不得让人给这些人上刑,他指着跪着的人对秦潇言道:“大人,您看看,满嘴胡言乱语……”
秦潇言方才一直没说话,他皱着眉问:“你说在山里住了好几年,是几年?”
跪着的人缩了缩脖子,“住了好些年,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有十多年了吧。”
秦潇言点点头,“那你们住在山中,平日不下山吗?”
那人摇摇头,“也下山的,肯定得吃饭啊,拿着自己种的粮食换些别的什么的。”
秦潇言手敲了一下大腿,“本官刚刚看,你们这里的孩子,最大也就七八岁的样子。”
那人不知秦潇言所谓何意,僵着不说话。
秦潇言声音清冷,在这黑夜中如此清明,“你们来清凌县最多也就bā • jiǔ年吧。”
跪着的人身子一抖,仍是死咬着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秦子正剧情了。
秦潇言:快点回去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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