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言站在院子中央,发尾和衣摆正不住地往下滴水,小厮拿了一把伞过来,“大人,雨势大,您挡着点……”
许是在雨中待的时间长了,秦潇言脸色稍显苍白,唇上也没什么颜色,“不必,人呢?”
小厮仰头扶住伞,“马上就过来。”
秦潇言点了点头,不多时,左边就传来声响,秦潇言微微转过头,两个婆子拽着赵芳泽的胳膊,给她一路拽了过来。
婆子走到秦潇言面前,把赵芳泽扔在地上,她头上的绒花晃了两下,不堪重负般落在水坑里,赵芳泽吸吸鼻子,把自己缩成一团,她扬起头,看向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男子,尽管淋了雨,还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赵芳泽从没这样冷过,她朝着秦潇言爬过去,“大人……大人……救救我……”赵芳泽断水断粮半天多,又在屋里受冻,早就没了力气,爬也爬不了多远。
只是秦潇言像躲瘟疫一样后退了一大步,连溅起的水都离赵芳泽远远的。
此情此景,让赵芳泽瞪大了眼睛,她父亲说给秦潇言做妾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秦潇言有朝一日……她就是天底下顶顶尊贵的女人。她是为了过好日子,可何尝没动过几分真心,秦潇言这是避她如蛇蝎。
旁边站着的嬷嬷拧了赵芳泽一下,“老实点,别耍心眼子,夫人仁善,看在你是个未出阁姑娘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大人可不吃你这套!”
赵芳泽躲着,却躲不掉,老老实实挨了几下。
秦潇言却紧了神色,“她还做什么了?”
嬷嬷咳了一声,“赵小姐所作所为被夫人挑了出来,赵小姐心有不忿,往前进了一步,若非堇瑟挡在前面,夫人恐怕会被她伤着。”嬷嬷一五一十地说了,也没有添油加醋,要说赵芳泽当时没坏心眼她是不信的,这么一个姑娘,怎么就……
赵芳泽摇着头,“没有,我没有……”
秦潇言攥紧手,“没有?那你是说本官误会你了,本官错了?”
赵芳泽使劲摇头,“大人,我……”秦潇言怎么会有错。
门外一阵响动,程奉阳徐子义赵勒三人进来,赵勒看着趴在庭院里的女儿大惊失色,他又看了眼秦潇言的脸色,脑中绳子啪一声就断了。
完了,真完了。
赵勒奔过来跪在雨中,挡在赵芳泽前面,“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芳泽不过是个孩子,您原谅她这一回,以后我给您当牛做马!”
赵勒给秦潇言磕头,一连磕了几个,他不敢停,“大人,芳泽是个孩子,她还是孩子啊,您原谅她一回,她就是想和夫人说说话,您这样让她以后怎么见人,怎么嫁人啊……您不能毁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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