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拐角,徐子义皱着眉道:“赵勒,我再提醒你一次,少说话多做事,别仗着自己的公子请来的就指手画脚!”
赵勒原本被秦潇言看得浑身发寒,他给秦潇言干事儿,对秦潇言三分敬畏五分惧怕,剩下那两分小心思见不得人。徐子义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替他引荐秦大人,便觉得自己了不得了,这群人还隐隐以徐子义为首,呸!
赵勒冷冷地看着徐子义,“徐子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指手画脚了。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后来也没说什么,你一直咄咄逼人做什么!我还能分不清孰轻孰重吗?”
徐子义眉头深皱,“赵勒,这话我说过一遍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徐子义说完这句,就上楼了。
赵勒心里冒着火气,冲着徐子义的后背道:“徐子义,你当你是谁?你算老几!”
徐子义脚步一顿,没理会赵勒,继续往上走。
赵勒磨了磨牙,喊道:“你给我站住!”
徐子义回过头,目光深邃,像是对赵勒忍无可忍,“你还想说什么?”
赵勒倒是笑了,“徐子义,你现在这么跟我说话,以后可别后悔!”
“什么意思?”
赵勒嘿嘿一笑,“咱们可不一样,你就是个客卿,说难听了就是一个下人,奴才!我日后可是大人的岳丈!”
赵勒觉得自己走这一步棋走得极妙,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里不是这样,至于秦潇言喜不喜欢他的女儿,这不重要,谁会嫌女人多。秦潇言就是不愿意也是因为顾丞相,他现在羽翼未丰,怎么可能对着顾相看。
只要秦夫人同意了,秦大人还能不愿意?
赵勒没想过秦夫人不同意,结两家之好是好事,给秦潇言纳妾有什么不好的,多个人伺候有什么不好的?女人嘛,以夫为天,总是为自己男人着想。
赵勒笑着看徐子义,“徐子义,你要是明白事理那就别管那么多,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徐子义一言不发,转身上了楼,小二看徐子义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说,引着他去了房间,赵勒跟在后面,一脸得意,他进了屋,也不担心徐子义告状,徐子义他敢吗,说不定过会儿就成事了。
然后赵勒就听徐子义一字一顿地把他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徐子义!你胡说八道,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少诬赖人!”
徐子义不看他,“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我曾警告过赵勒,但是他依旧我行我素,实在无法,才禀明大人,还请大人定夺。”
秦潇言脸色如冰,也许是因为屋里不够暖和,赵勒两腿打着颤,“大人,冤枉啊!”
秦潇言:“你还做了什么?”
赵勒跪下连连磕头,“没了没了,大人,我什么都没做!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指天起誓,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我再问一遍,还做了什么,今日出门,你让人去秦府了?”秦潇言声音清朗,入水击山石。
赵勒急声否认,“我没有,大人,真的没有,你相信我!都是徐子义说的,大人啊……”
秦潇言站起来,“现在回晋阳。”
赵勒想抱住秦潇言的大腿,可猛然想起秦潇言不喜人接近,他一个劲没收住就趴在地上,他怎么可能让秦潇言回去,秦潇言若是回去了,他哪还有活路可言!
秦潇言猛地回头,“赵勒,你想了什么说了什么我不管,若你真让人去秦家,决不轻饶。”
赵勒浑身一抖,仰着头看秦潇言,“我没有,大人……”
秦潇言不再看他,直接出门。程奉阳不敢出声,徐子义看了赵勒一眼,又摇了摇头。
赵勒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恨极了徐子义,门外小二喊了一声,赵勒才回过神,他爬起来,冲着小二喊了声滚。
——
顾和烟不想阴天看书,就摆了一盘棋。下到一半,堇瑟进来了,她把门关严实,对着顾和烟道:“夫人,外面飘了雨丝,不大。”
顾和烟把棋子放下,心里忍不住担心,秦潇言还是别回来了,雨要是大了路不好走,“看着点汤的火,记得小火,别把汤都收没了。”
堇瑟点点头,“奴婢省的,”她把门开了个小缝,然后钻了出去。
顾和烟看着乱七八糟的棋盘,突然没了下棋的心思,她走到窗前,外面的青石板半湿半干,雨丝从乌云密布的天空飘下来,添了不少寒意。
顾和烟把窗子全部关上,堇瑟又进来了,顾和烟看堇瑟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堇瑟面带不解,“夫人,刚有人递了张帖子,说是要见您。奴婢想着,要不别见了。”阴天下雨的,递帖子也不提前递,谁有空见。
顾和烟没看帖子,“来的是什么人?”
堇瑟:“一个戴着斗笠的姑娘,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像是她的丫鬟。”
顾和烟揉揉眉心,想不出她是谁,“先请到前厅吧,我换身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长得挺丑,想的挺美。
啊啊啊啊我忘了定时了就放存稿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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