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板知道这是有意向,若是心里满意没准就定下来,“那小人领着大人过去看看,和大人现住的府邸不太一样,有点江南的风格,晋阳这边不时兴这样的,所以看的人少一点。”
宅子建的大,白墙青瓦,进大门就是前院,院子也大,地上铺着青石板,两棵古树参天,金黄的叶子落了一地,赵老板道:“这两天没打扫,落了这么一地,不过等到夏天,在树下乘凉最合适不过了。大人,前面是池塘,现在只剩下半池残荷,现在没什么看头。”
秦潇言扶着顾和烟走过拱门,池塘就在眼前,说是池塘,却比池塘大,人为挖的小湖,难得的是里面是活水,还能看见养在里面的金鱼。湖中央有个亭子,刚好是茅草建的,别有一番滋味。
湖两岸是长廊,运过来的太湖石形状各异,长廊斑驳,有些地方还有蛛网,赵老板道:“大人夫人小心尘土,后面也大,这宅子屋子也多,好几个院落,足够人住。”
秦潇言:“看看位置最好的院子。”
赵老板带两人过去,“建宅子的时候就请过大师,说这里风水好,倒也是真事儿,这院子离树木花草养的比别处精神,还有活水,不过没用,权当一个景致看。一般人也压不住这院子的风水,不过大人夫人都是人中龙凤,自然是相得益彰。”
赵老板不愧是做了半辈子掮客,就是会说话,顾和烟自己反正是不会说什么的,“夫君,你觉得如何?”
赵老板也看向秦潇言。
秦潇言道:“看看里面。”
赵老板在前面引路,“这院子里还有坑,冬日不怕冷,西屋还有床,院子里就有小厨房,烧水做饭都方便,有好几间空屋子,怎么都行。”
秦潇言问顾和烟,“夫人,可觉的哪处不妥当?”
顾和烟四处看看,“其他的不重要,就是喜欢池塘上的稻草亭子。”
秦潇言浅笑,“既然喜欢那就定下来。”
顾和烟心中惊喜,“真的?”真答应了,她怕秦潇言反悔,赶紧道:“那快点交钱,过房契!”
赵老板在一边道:“秦大人,小的再与东家说说,保准价钱最实惠。”
交了钱,秦潇言就去府衙过过房契,邢大人很快就把事情给办妥了,他脸上堆着笑,“来晋阳好啊,离得近办事儿也方便,既然秦夫人在,本官就不多留了,快些回去。”
邢知府把秦潇言送出去,他难免眼红,有个当初宰相做岳父就是不一样,都是寒门出身,他的知府府才多大点,秦潇言却能住这么好的宅子,有山有水有美人,真是自在快活啊。
邢知府忍不住想若是他……只是想起小命,他有有贼心没贼胆,这都怪木齐勇!还好他向来行事谨慎,不然得摔多大个跟头。
邢知府想起木齐勇就恨得牙痒痒,这个孬货还想见他,想的倒是挺美,“木齐勇还不老实?”
衙役道:“他说不出话,就在大牢里揣门,不怎么老实。大人,木齐勇好像想见您。”
邢知府哼了一声,“贼心不死,见一见也无妨,兴许还藏着宝贝呢,走,过去看看。”
顾和烟托着下巴看自家的新宅子,这里离面馆近,在三楼就能看到宅门。宅子里面脏得很,肯定没法住人,顾和烟就在面馆三楼等秦潇言。
秦潇言回来先给顾和烟看房契,“你收着。”
顾和烟看着就心生欢喜,“真好,明日让人过来收拾,然后选个好日子搬进来。”
秦潇言:“嗯,早点收拾,早点过来。”
顾和烟把房契放妥当,“院子多,想住哪个住哪个,地方太大了,咱家丫鬟好少,安岭县家里也不能不留人,咱们在这儿,那边也得有人时常打扫,不然就跟这里一样,到处都是蛛网。”
秦潇言道:“好。”
顾和烟扑哧一笑,“你怎么就答应买这个了,也不去看看别的。”
秦潇言跟着顾和烟笑,“怕别处没有你喜欢的亭子,都听你的,以前说好的。”
顾和烟还怕秦潇言不答应呢,所以才什么都先问他,秦潇言要是不让她就打算不买了,顾和烟驾轻就熟地抱住秦潇言的腰,“那等冬天到了,我们就睡坑上,暖和。”
秦潇言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想不睡坑也暖和,他抱着会暖和些。
晋阳的宅子收拾了几日,又把里面的家具重新置办,秦潇言看过黄历,选了个好日子,一家人搬了进去。
徐潮声亲自过来送账本,还带了不少礼物,不仅如此,还送了足够过冬的蜂窝煤。“大人喜迁,这些都是礼物,大人莫要见外。”
秦潇言道:“多谢。”
徐潮声忙道:“谈何谢字,要说谢,也该徐某谢大人您,多亏了大人,徐家才度过难关,今日过来,还有一件喜事,秦大人,寻到新窑矿了。”
秦潇言道:“恭喜,经此一事,日后行事应更加小心。”
徐潮声点点头,“理应如此,这回寻到新窑矿,徐家也能喘口气,我也想想,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徐家的生意,徐潮声却帮不上什么忙,更是险些把百年家产断在他手里,以后不仅要小心行事,还应该多学点东西,再有就是,为徐家寻个庇护。
徐潮声站起来,对秦潇言行了一礼,“徐家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潇言:徐老板,你先起来。”
徐潮声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徐某刚才所言,句句肺腑。”
“容本官想想,你先回去。”秦潇言把茶杯端起来,送客之意不言而喻。
徐潮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咬咬牙把话忍下了,秦潇言能收他礼物就证明事儿成了一半,他能等,“徐某告辞。”
徐潮声人走了,礼物堆了一地,秦潇言没看,直接让下人拿给顾和烟,反正家里一切都是顾和烟说了算,他不想看,只是徐潮声所求之事,还要仔细思量。
秦潇言手边缺人,可越是这样,越要谨慎。徐潮声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自是有不少人脉,秦潇言缺人脉,也缺钱。哪儿都需要用钱,买房子,给顾和烟买东西,以及他想给顾和烟的。
秦潇言回了屋,宅子大,走回去花了一点时间,东西已经搬进屋了,顾和烟好奇地看着一地或大或小或长或扁的匣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夫君,你回来了!”
秦潇言:“看看里面是什么,有喜欢的吗?”秦潇言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有股子郁气,徐家有钱,拿过来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反正比他买的要好,比他送的簪子要好。
顾和烟一点都不知道秦潇言在想什么,她拎起一个看起来小一点的,拿在手里有点重,她打开是一方砚台。
顾和烟又拿起另一个,长条形,大约四寸长,掂着也轻,没准是首饰簪子什么的,可一打开,却是一卷画。
这送的都是什么东西?
顾和烟去拆别的,长条形七八寸的也是画,就是比刚才的宽,扁的里面放的是书,虽然陈旧但是保存完好,是孤本。
最大的箱子里面是一个矮瓶,留着放画卷很不错,反正,没一样是顾和烟感兴趣的,怎么就不懂投其所好呢,怎么就没一样是她喜欢的呢?
徐潮声不是不想送,而是不敢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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