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潮声挑了挑眉毛,“孙公公怎么还在,还有,这是要去哪儿?”
尽管喝了七八杯茶,孙公公嗓子仍干得厉害,“洒家这不是在等徐老板,见徐老板一直不过来就想出来迎一迎,果真,还是出来的好,出来的好,这立刻就见着徐老板了!”
徐潮声笑了笑,这宫里的人,更是能屈能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若非秦潇言,在这儿低声下气的就是他了。
孙公公不明白徐潮声笑为何意,只得跟着笑,干笑几声,孙公公试探着道:“看徐老板满面春风,可是生意谈拢了?”
徐潮声:“孙公公问这个作甚?”
孙公公赔笑,“这贵客不远万里过来,想来蜂窝煤必有不凡之处,洒家想看看蜂窝煤,徐老板可否让洒家一观?”
徐潮声轻摇折扇,他那折扇虽然看着普通,但是前朝书法大家所绘,可遇而不求,看的孙公公眼睛都痴了,徐潮声也好说话,“也不是不行。”
孙公公立刻便道:“多谢徐老板。”
徐潮声唰一声把扇子打合上,“不用急着谢,蜂窝煤再贵重,也不过是个物件,看一眼又少不了什么。来人,把炉子抬进来。”
下人把炉子抬了进来,孙公公啧啧称奇,比金饼耐烧,烟也少,闻着还有股清新的柏木香,最别致的是炉子,梅花形,里面将将放五块蜂窝煤,“徐老板,这可比金饼好。”
徐潮声心道:“也不看看是谁想出来的法子,又经过多少师傅研制推敲,能不好吗。”徐潮声拿着扇子对着炉子扇了扇,里面火星窜出来险些落在扇子上,“自然是好的,孙公公可闻见柏木香气?还有别的,檀木果木,单说这香气,金饼可没有。”
孙公公眼睛理透着两分贪婪,“徐老板,贵妃若见着蜂窝煤定然欣喜万分,洒家也知道契约的事,可徐家既然有了蜂窝煤,还用什么金饼,不如徐老板行个方便,把金饼换成蜂窝煤?”
徐潮声把折扇合上,“孙公公莫不是以为蜂窝煤的价钱和金饼一样?”
孙公公猛地一愣,他竟然没想到这一茬,只是有了蜂窝煤,再用金饼,贵妃娘娘恐心生不悦,“徐老板,这蜂窝煤价值几何?”
徐潮声道:“高出五分。”这价钱不是他定的,是秦潇言。虽然做蜂窝煤费了些功夫,但这东西毕竟是用边角料做出来的,不值钱,徐潮声开始想着定价高个一两分,剩下就全是赚的了,但秦潇言说既然高那就高多一点。
徐潮声自己做了好多年生意,竟比不上秦潇言。
孙公公声音一下子就挑高了,“五分!徐老板,金饼多少钱,这怎么能比……”
徐潮声一口打断,“孙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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