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誓,出于本能意识的驱使,她把受伤的掌心往剑身上一抹,划出一道鲜亮的殷红。
孙德成以为她把剑身当成擦手的巾帕,太无礼了!瞪她一眼,紧抿嘴角,表情不悦地捧着剑回到丰元帝的身边。
“好了,你去吧。”见她毫不犹豫地发誓,丰元帝彻底放下心防,目光温慈,和颜悦色道,“昭儿,务必把你爹……带回来!”
提起她爹,一股深刻的愧疚感使他咳了起来。不想让小辈瞅见自己的狼狈,挥手让她离开。
元昭朝他深深一礼,果断转身踏出大殿。
“陛下!”吓得孙德成脸色大变,赶紧放下长盒,来到主子跟前,一边朝殿外扬声,“传医官!”
丰元帝一边咳,一边制止他喊人,指了指盒子,“把剑拿来朕看看。”
孙德成无奈,只好重新捧起剑盒来到陛下跟前。可是,当他看到洁净的剑身,诧异万分。
“咦?此剑怪哉!方才明明郡主用它来擦血,怎的没了呢?”言罢,把盒子捧到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丰元帝跟前,“陛下您瞧……”
丰元帝仔细打量,还让孙德成双手举剑反复细看。
果然,看不到一丝血迹,甚至连盒子也是干干净净的,仿佛安平适才并未割破手掌。可他们两人看得真真切切,她确实割了,掌心明明沾满鲜红的血迹。
“嗜血之剑,誓约必严。”丰元帝心生敬畏,目露一丝谨慎与惋惜,“真是一把好剑!可惜了一把好剑!”
感慨一番,让孙德成退出殿外候着。等偌大的殿里仅剩下自己时,丰元帝轻唤: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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