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疾步走,一边吩咐着。
以前,她曾经协助夫人掌家,经验丰富。
府里人多,事务繁杂,姑娘们又是今儿才掌事,恐有疏漏,她必须盯紧喽。即将晌午了,侯爷回京,按例先去面圣述职,再回府里与家人团聚。
喜讯传回,凤氏高兴坏了,彻底忽略儿子北月朗欲言又止的神情。
父亲回京,他自然高兴,却又十分忧心。因他忤逆父亲的意思弃武习文,盼在朝堂有一席之地。父亲可不像阿娘那般好说话,极其反对他入仕。
倘若发现他一意孤行,指不定怎么惩罚自己。
指望阿娘替他说情?阿娘只敢在父亲的背后搞小动作,不敢正面对抗;找嫡母更不行,嫡母和父亲是一个意思;找嫡妹?他堂堂男子,不能这么没出息。
阿娘说的没错,关键时刻还要靠兄弟。
想罢,北月朗整理一下衣摆,提提肩,打起精神步下正堂的台阶,大步赶往二哥的澹云轩。
穿过洞门,进入庭院,正好看到温文儒雅的二哥在哄侄儿玩。唉,堂堂世子,日常除了回典藏室值守便是躲在府里逗娃,不思进取,竟深得父亲的赞许。
偌大的府邸找不到一个知己,北月朗深感憋屈,大老远冲着二哥拱手作个长揖:
“二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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