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唐军火炮对着撤退的元军骑兵,再次发出了嘶吼。
“轰轰轰!”
“啊—”大片的元军骑兵落马,队伍变得更加稀疏单薄。看的忽都帖木儿等人捶胸顿足,目光血红。
而原本跟在骑兵后面冲锋的三万江北汉奸军,也齐刷刷的停下来,准备后撤。
在这个过程中,两边的唐军长枪兵已经杀的汉奸军长枪兵溃不成军,也乱糟糟的退下来。
可正在这时,忽然唐军中爆发出一阵令人惊悸的呐喊,紧接着整个唐军步军后退避让,露出大队大队的唐军骑兵。
“呜呜呜—”
肃杀的牛角号下,两三万唐军骑兵发起了集群冲锋。女真骑兵、契丹骑兵、党项骑兵、以及少数汉人骑兵,轰隆隆的催动战马,加速,加速,再加速!
很快,潮水般的马蹄声变成了雷鸣,挟卷着巨大的力量,趁着元军骑兵撤退之时冲击过来。
“叛军骑兵!”忽都帖木儿脱口而出,“竟也如此之强!”他一眼就看出来,叛军骑兵不是一般的骑兵。
残余的一万多元军骑兵还没撤下去,就遭到唐军骑兵的追击,而又无法回头抵抗,只能催动战马往前逃避,被唐军骑兵一路追杀。
如此一来,元军步军就遭到灭顶之灾。
虽然元军骑兵残兵逃离战场,可是首当其冲三万江北汉奸军,此时正在后撤,根本来不及列出长枪大阵防御,顿时崩溃了。
唐军铁蹄之下,不知道多少汉奸军不死既伤,争先恐后的逃命。
唐军骑兵挥舞狼牙棒和骑枪,大片大片的收割这元军步军,直接凿开元军步兵大阵,冲向忽都帖木儿的中军大帐。
而唐军步兵,也发起了全线冲锋。
排出数里宽的元军,全线溃败。
而忽都帖木儿此时身边已经没有重兵了。情急之下,只得和诸将率领亲卫骑兵逃走。
唐军追杀十几里,元军遗尸无数,兵败如山倒,死的死,散的散。
最后,忽都帖木儿仅仅率领一万骑兵,逃入不远的监利县城。
加上收拢的步军败军,元军只剩下三万兵马,困守小城。
仅仅一天时间,就损失了十多万兵马。只不过,一万蒙古骑兵竟然还剩六千多,损失最小。
而唐军的伤亡只有七千多人,其中战死者两千出头。
这一仗打的非常巧妙,先是利用火攻,然后示敌以弱,暗藏火器突然袭击,再趁元军鸣金收兵用骑兵集群冲击,最后所有步兵全线冲锋。环环相扣,步步杀机。
整场战役,都是精心谋划,勾着元军的鼻子走,将忽都帖木儿玩弄股掌之上。
彻彻底底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捷。
说实话,忽都帖木儿虽然不是名将,可也绝非庸才。实际上他的战术都没错,跳不出毛病。问题是他的计划全部在李洛掌握之中。
忽都帖木儿狼狈不堪的逃入监利城,随后李洛亲率的唐军就赶到了,将监利城围得铁桶一般。
忽都帖木儿为何不率领最后的骑兵远远逃走,干嘛非要躲进监利城?
因为他没有携带一点粮草,多余的战马也来不及携带,只能一人一骑,战马跑出五六十里就不能跑了。
监利是个县城,城中只有上万人口,三万元军进城,顿时挤得满满当当。
县令和达鲁花赤赶紧将县衙让出来,给忽都帖木儿用。
至于城中的百姓,全部被赶出来,屋子全部给元军住。所有的粮食也被收缴,作为军需。
三万残军总算松了口气。
忽都帖木儿的辫子都散开了,加上满头油汗,显得很是狰狞。大达立和阿普穆哈等将领也是一脸铁青。
而随军的陈益稷,却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此时他当真是欲哭无泪。
果然…还是败了,还是败了啊。
李洛的火器太犀利了,不但如此,他的骑兵竟然也如此厉害。
虽然逃到了监利城,可李洛已经把监利城围住了。城中只有一万骑兵,两万步军,军心萎靡,粮草也全部丧失了。
怎么守的下去?
这一万骑兵,没了马粮,怎么和李洛的骑兵抗衡。就算逃,也跑不过李洛的骑兵啊。
这次,真是完蛋了。
陈益稷闭上眼睛,他摸着自己的辫子,忽然觉得这辫子竟然如此丑陋。
在大越时的往事,再次潮水般浮上心头。耳边响起父亲陈太宗的话:“儿啊,爹不立你为太子,是为了你好,也为了大越。你实在不适合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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