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轧轧轧……”
陈玄丘摸到石门,运力推开,远处既听不到胡喜媚的声音,也看不到她扑来的身影,应该是她元神受困的梦境范围,并不包括这一区域。
陈玄丘出了石门,将大门重新掩好,然后强忍体内森寒气息的折磨,用天蓬印、撼帝钟重新布好封印,看看未留什么痕迹,这才放心离去。
陈玄丘以天河军正的身份巡视各处,早就熟悉了天蓬的帅帐位置,因而轻松潜入。
就见天蓬四仰八叉躺在榻上,腰间搭了条薄衾呼呼大睡,忽然呵呵憨笑两声,道:“姮娥姐姐……唔!唔唔……”
陈玄丘打了个冷战,赶紧把撼帝钟、天蓬印放回原处,返身走到窗口时,就听天蓬咂巴咂巴嘴儿,又含糊地叫道:“妙衣妹妹,你不要走啊。”
宣妙衣骑在礼物堆上,裸着一条光洁粉嫩的大腿,大腿上用上好的碧霞烟罗流云帛缠了三圈儿,系了一个蝴蝶结儿。
她还没睡,她很生气。
陈玄丘如此风光地把她迎过门儿,然后就扔在这儿不闻不问了,根本就是丝毫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嘛。
虽然在宣妙衣的思想活动里,现在可以半推半就地嫁了,不嫁也没关系,但是当陈玄丘表现的如此不在意时,她就大大地不忿了。
本姑娘差哪儿了,就这么叫你看不上眼么?
陈玄丘摸回了四方困金城,先潜回大厅,暗中瞄了一眼。
宣妙衣那山大王一般的不雅身姿看在他的眼中,不禁苦笑了一下。
接着,他又接连打了两个冷战,情知伤势更重了,不敢拖延,立时返身就走。
陈玄丘寻到以前古道之闭关打座的秘室,开启机关进去,将门重又封好,又将茗儿送他的丹药取出,一时也不知道什么药对症,只好胡乱选了几样感觉沾边儿的丹药,一口丢进嘴里,然后闭目炼化。
大厅里,宣妙衣正气鼓鼓地等着,她就不信新郎倌儿就这么一走了之,一宿都不见她。
九天玄女宫中,玄女娘娘从入定中悠悠醒来,思量这个时辰,新郎新娘当已欢好结束,洁体睡下了,方才用她与自己下属间独有的传音法门,悠悠唤道:“妙衣,明日一早,携你郎君来宫中,本座要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