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等了三天了。”
“还以为你们被金人截杀了呢。”
“原来你们竟然在这里扎营!”
“你们把伯爷的调兵火牌也不放在眼里吗?”
“延期可是要斩头的!”
这个哨探的职位不如在场的任何一人高,但此时却骂的跳脚,而在场的将官们一个个神情复杂没有半句反驳。
“正要派人去见伯爷。”坐在最前方一直沉默不语的宗大人开口了,他的脸色很难看,“有三路军私逃了。”
……
“私逃?”
坐在一根破损倒下的圆柱上的清河伯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兵丁。
他知道战事苦,并不是每个当兵的都英勇无比,每次大战都有逃跑的人,他记得自己那时候逃兵最多的一次是调兵四千,最终到达战地的也勉强够三千人,其他的都不知去向了。
对于这些逃兵,抓到了也就抓到了,抓不到也就算了,哪有那么多人手精力去追缉。
“逃走了多少?”他问道。
那兵丁抬起头面色惨白。
“东路一万。”他说道。
清河伯面色愕然,两边的将官更是干脆骂出来。
“草,这叫兵丁私逃?”他们喊道。
这分明是整支军都逃了,这是拒援。
“东路。”清河伯说道,看着那兵丁,“那其他两路呢?”
兵丁将头垂下。
“西路少了二万。”他结结巴巴说道,“南路少了二万。”
两边的将官们抬脚将地上的碎石踢到一边去了。
“三路总共十万援军,这少了一半!”
“还援个屁啊!”
“这是来送死啊!”
是啊,所以援军都停下来了,没人敢按照清河伯的吩咐去袭击金人了。
他们苦熬了十几天等来的是这个结果,一众将官的脸都绿了。
“这北地的官兵什么时候成了这等懦夫了?”
清河伯神情平静,还笑了笑。
“不,那些人不是懦夫。”他说道,“只是另有军令听从罢了。”
另有?
其他将官们顿时反应过来。
“成国公!”
没错能令北地官兵这般胆大的,只有成国公。
“真是恼恨!”
“成国公这是要置我们与死地!”
“太恶毒了!”
他们愤怒的喊道,但有将官忍不住提醒大家小声点,免得消息传开。
如今将士们在金人围困中依旧斗志昂扬,很大原因是因为有援军即将到来。
如果让他们知道援军少了一半,只怕士气要大跌。
“还有肃宁关的援军呢。”一个将官说道。
“别忘了肃宁关也有成国公的亲信。”其他将官气恼的说道。
这自然指的是青山军。
“那也才不到一万人。”那将官说道,“余下的都是咱们的人马,算下来也有五万。”
如果这样的话,安排筹划得当也能战一战了。
众将官的神情稍缓,但下一刻有人再次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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