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那就不能怪罪我们了。
太医们对视一眼,原来如此啊。
怀王的病肯定是治不好了,而怀王的身份到底是特殊,虽然现在将病情改换成不治之症,但出了事肯定还是少不得一番议论。
有人非要出来当替罪羊,他们何乐而不为。
。……
君小姐和柳儿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了,太医院连大门都关上了。
“小姐,他会不会怕了根本就不敢应承?”柳儿撇撇嘴带着一脸不屑的说道。
君小姐看着紧闭的大门笑了笑。
“不会。”她说道,“他不会怕,他会很高兴。”
她的弟弟病了,很多人都高兴,对于很多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机会。
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踩着刀尖能前行,纵然痛也是很高兴。
。……
看着太医们领会意思去见那君小姐,江友树将茶杯放下来,神情比之先前更复杂几分。
太医们是因为想到治不好有人出来当替罪羊很高兴。
他则想的更多一些,他甚至想到她能治好。
江友树拿出几案上夹在一本医案里的册子,这是锦衣卫送来的有关九龄堂的记录,这几个月他还添加了一些。
这个女孩子医术不凡,他虽然不太愿意,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而且这个女孩子也不傻,虽然有沽名钓誉之心,行事看起来荒唐嚣张,但却粗中有细步步精巧。
这个病,她既然站出来了,就极有可能是能治好的。
不过,他并不担心也不害怕她能治好,因为这也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江友树将册子合上,因为这个得病的人是怀王啊。
皇帝因为怀王的病发脾气,太后则护着太医们,看起来是让他们尽心不要有后顾之忧的治病,但实际上也是说明了这病治不好也不怪他们。
治不好不怪他们,那治好了呢?是不是要怪他们?
江友树端起茶杯再次喝了一大口,茶香萦绕令人愉悦。
有些名声可以要,有些名声可是断头的刀。
年轻人,还是还年轻太天真了。
。……
看到几个太医走过来,门吏们忙几分探问。
是要把人赶走还是抓起来?
“开门,请她进来。”为首的一个太医说道。
竟然是要请进来?难道真的同意了?门吏们心里想着忙打开了门,但开了门却愣住了。
门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人呢?”太医们也站出来,神情愕然的说道。
“大人,真的刚才在外边的。”门吏们忙说道。
并不是他们故意逗大人们玩的。
他们忙忙的向两边看,冬日的六部衙门街上安静无人。
方才难道是眼花了吗?是做梦吗?那也不能是大家都一起做梦嘛。
“大概是自己说了又害怕了,就跑了吧?”一个门吏说道。
跑了?
什么玩意!
“现在想跑,晚了!”一个太医面色铁青的说道,“去九龄堂。”
君小姐并没有跑,她只是突然被人抓住拖到了一旁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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