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没有爹。”朱瓒压低声音,一字一顿,“一个没有爹,没有人伦,没有人性,的,畜生。畜生,当然可以嚣张。”
他们虽然都压低了声音,但大堂里已经安静无声,这压低的声音又能低到哪里去。
大堂里鸦雀无声,大堂里气氛再次凝滞。
第一百二十一章能奈我何
陆云旗当然有爹。
虽然是一个老实的一辈子都称作老陆没被人记住过名字的,死了连棺材都置办不起的男人。
但这个男人留给了陆云旗一个锦衣卫世袭的小旗。
正是如此,陆云旗才没有饿死,又让自己的名字又人人皆知,闻风丧胆。
骂他没有爹,骂他是畜生,就是骂他爹是畜生。
没有人能容忍被人这样骂,就是街头最怂的窝囊废,也要转头在地上吐口唾沫以示愤慨。
在场的锦衣卫们已经都握紧了手里的刀,只待陆云旗一个眼神就动手。
管朱瓒有个什么爹,在他们眼里除了皇帝都是待宰的羔羊。
陆云旗看着朱瓒神情平静,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当然知道。”他也说道,说罢越过朱瓒向外走去。
他的脚步如同猫一般落地无声,以至于大堂里的依旧安静无声。
就连锦衣卫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看到陆云旗走出去几步才忙跟随。
云靴踩地,绣春刀随着走动磕碰,哗哗啦啦的声音打破了大堂的凝滞。
……
“后来呢?”
得月楼里几个年轻人催问道。
宁云钊将茶杯放下。
“后来这案子就审到这里了。”他说道,“大理寺卿写了审案卷宗,兵部北镇抚司各自签字画押确认,呈交皇帝等候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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