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四郎的书房里,两人正在团团转。
“不行,不行,藏我这里都不行。”程四郎说道,将卷轴从月洞门头上拿下来。面色焦急说道。
“公子,公子,烧了吧。”春兰带着哭声说道。
是的,烧了最安全,任凭谁说,也无对证。
但是…
程四郎低头看着手里的卷轴。
“她人尚在,我画了她已经不敬,怎么再烧了,岂不是咒她。”他又抬头说道,攥紧了画轴。
春兰跺脚。
“公子。这时候,就别顾忌这个了。”她说道。
一个傻子而已。
程四郎攥着画轴没说话,旋即将画轴塞给春兰。
“你拿着,送到长明那里去,让他替我收着。”他说道,“告诉他,不许看,要不然,割袍断义。”
春兰一脸迟疑。
“快去。”程四郎催道。
春兰应声是。抱着画轴转身就忙向外走。
程四郎稍松口气。才要转身,就见春兰又退回来。
“你…”他皱眉喊道。话说一半停下了,也看着门口。
两个管事娘子一步步走进来,其中一个伸出手从面色发白的春兰怀里抓过画轴。
“就是这个吧?”她问道。不待回答又看向程四郎,微微一笑,“四公子,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画轴由两个仆妇抻着慢慢打开。
程大夫人的眼前浮现一个女子。
陌生又似曾相识。
似乎又回到那一晚,她跟着程二老爷奔向门外,然后看到那灯下伫立的女子,慢慢的掀起幂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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