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过分了!”几个文吏将文书摔在桌面上,“这通判竟然要咱们自己筹集屯田钱粮,当初先皇拨与咱们山西十万民众为军户,可是说给钱粮的…”
“说以前还有什么意思!”有人摇头。
这话让大家沉闷一刻。
搁在以前他们山西这边要做什么,只要卢岩开口,那就上下通畅无比。违规逾制的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着一带旧人换新人,他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办点事也开始遇到各种磕绊。
如今卢岩手下的军户至少几十万。要养活这些人可不容易,原本说好的户部拨的米粮钱财,在拖拖拉拉半年之后,终于有了准信,那就是朝廷没钱。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刘梅宝问道,一面帮卢岩解下外衣。
卢岩伸手抱起搂着自己腿的小儿子,将他抛了几个高高。洒下满室孩童的笑声。
“去,找哥哥姐姐玩。”刘梅宝笑着将儿子从他手里接过来,递给奶妈。
奶妈带着孩子退出去,留他们夫妇接着说话。
“没什么,那就自己筹钱呗。”卢岩轻松随意的说道。
“怎么筹?哪里筹?如今可没有什么匪贼等着你去剿了。”刘梅宝笑道,眉间带着几分忧愁,帮卢岩解开头发梳头。
这是她提出的养生之道,认为卢岩日常操劳。需要活血顺气,卢岩自然乐得她伺候。
“这都有白头发了。”刘梅宝一面叹气说道,一面看着好容易挑出来的两根白发。
“没事。不上愁,多得是来钱的法子。”卢岩笑道。
“憋屈不?”刘梅宝又笑着问他,带着几分促狭。
“人生在世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