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卢岩握住贵子娘的树枝,挡在了谢四娘的身前,“您别这样,嫂子只是想看看贵子哥….”
“你叫她嫂子!”贵子娘更加激动·盘腿坐在地上拍掌大哭。
什么作孽啊,扫把星啊,害人精啊·害了贵子还不算,还要祸害他们一村人···..
“你怎么不去死啊!”她指着怔怔站着谢四娘哭道,神情愤怒中更多的是绝望,“你怎么不去死啊!”
谢四娘看着她,慢慢的垂下头。
“我会死的,该死的时候一定会死的。”她第一次在贵子娘面前开口说话,声音轻柔。
然后转身走开了。
“她不吉利啊,我早就找瞎子看过·这女人是天煞星啊·谁挨着谁倒霉啊,你不听·你不听,你喊他嫂子·你喊她嫂子是要害你,害了梅宝和蛋儿啊!”贵子娘又看着卢岩哭。
看卢岩被哭的不知道怎么办,刘梅宝忙上前,和他一起劝起了贵子娘,再三保证才让她情绪平复。
“这大过节的我想和贵子说说话。”晚上躺在床上,卢岩拥着刘梅宝说道,他的声音有些沉重。
这一次平阳卫守城以及支援山西东线防务,河东军盐巡都被调动了,死伤过半,其中好些将官也殉职了,今年过年来拜年的时候,看着屋子里少了一多半的熟悉面孔,刘梅宝都好几夜不能入睡,可想一直看似平静的卢岩心里埋着多大的悲伤。
刘梅宝伸手抱住他,紧紧依偎在他的胸膛上,似乎这样就能把他的悲伤挤走。
“嫂子她这次很厉害,武大群要为她申报功赏呢。”卢岩不想妻子担心,转移话题笑道。
自从走上这一条路,大家心里都明白会有这么一天,人死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不仅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