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汉子被他拍的瞪眼,但还是小心的将一张纸递给他。
“小心些,别弄脏了。”他嘱咐道。
汉子闻言忙将手在身上擦了擦,这才接过,见上面写着行行的字,盖着大红的印。
“哥哥,念念,念念,这写的什么?”他忙问道。
前头的汉子咳了一声,他其实已经看过了,只是认不全,想这些人也不认不得,便含糊说道:“加卢岩告身女盐池从九品副巡检。”
“这就是说咱们二郎真的当官了?”汉子们很激动,在他们眼里,这官民之间是天大的壕沟,凡为民者,见官畏惧,纵然他们是杀过盐丁杀过官兵的私盐贩子,不管是受了多大委屈欺凌才如此行事,心里到底是心虚。
“哎,哥哥。”拿着文书的汉子忽的说道,“不对呀,你是不是念错了,这上面的字可比你念的多好几个…”
念文书的汉子顿时有些羞恼,瞪了这人一眼。
“总之是这个意思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他低声喝道,一面那回文书,小心的叠好,和一个小布袋贴身放好。
“哥哥,这是二郎的官印?让我也看看…”那汉子又忙忙的伸手来拿那小布袋。
“去,有什么好看的,大街上,要看回去看!”汉子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低声喝道。
汉子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听话的没有再要。
“要我说花那么多银子要这个有什么用!”这时有人提出意见,低声说道,“那恶虎已死,这地界就是咱们二郎为大,何必再去多费这些路,送了大笔银钱,还得受这些鸟官们的刁难…”
“对呀对呀。”另外两人忙也点头,“咱们已经够自在了,何必再套上这官衣,白白受些束缚,方才席上听那官老爷说,这巡检司要领乡兵,维持治安,还要管着驿站,纯粹就是苦力,不过是可以捞些盐利,咱们如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