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怨哥哥,”她淡淡说道:“爹爹在世时曾说过,天地间自有浩然正气,小时候给我和哥哥讲故事,说当日张子房在浪沙中椎击秦始皇,不在乎他击中或是击不中,意义在于他敢扔出这块石……”
顾慎安默默地念了边这句话,心里对那个基本上没有留下任何印象的顾乐云微微起敬,那个才学庸庸又福薄早亡的文弱书生,倒也竟是满腔刚烈之气。
“你父亲泉下有知亦会为海哥儿为荣。”他感叹说道:“我不如他也……”
“哥哥决然依心行事,我自然也要决然依心行事,他以命救恩师,警世人,我便以命护他,各尽其心其命,无怨无恨。”顾十八娘淡淡说道。
说到底她和哥哥都是同一类的人,一旦认准一件事,死不回头。
对顾十八娘来说,如何评价哥哥的行径根本就不在她思虑范围内,自从知道这件事后,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救,与要取哥哥性命的力量抗衡。
圣心难测的皇上,杀鸡儆猴的朱大人,这是大周朝最重的权势力量,能与之抗衡的人太少了,顾十八娘这等人家在他们面前根本就是蚍蜉撼大树,完全无法抗衡。
“不,还有人,还有人能抗衡。”顾十八娘喃喃道:“文郡王。”
“文郡王?”顾慎安愣了下,旋即明白了,文郡王在簪花宴上给顾海打招呼的事早已经传遍京城,作为一个皇位竞选者,一举一动必定引起很多人注意,虽然明面上严令郡王皇子与大臣结交,但对于大臣们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因此这次进京来的四位皇子,已经将朝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