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近十五天上好一轮圆月,照的地上亮光光的,也不用丫头提着灯,苏锦南携了林赛玉的手,一面走一面低声说话,林赛玉说了要去看望吴夫人等人的事。
“好不巧,我明日上午出城看趟船货,陪不得你去。”苏锦南说道。
林赛玉拉着他的手,笑道:“我自叫阿沅陪我去,你自己忙去,不用管我。”一面又看着他笑,低声道,“果真那么大了还尿床?”笑的苏锦南红了脸,伸手挠她痒痒,林赛玉躲着先跑了。
林赛玉如今本就犯困,再加上昨夜欢娱,第二日只睡的不睁眼,迷迷糊糊觉得苏锦南在自己额头一吻,低声说出去了等我回了,一面似乎又嘱咐玉梅看着你们夫人吃饭,不许她饿着,翻了个身便又睡去,只到玉梅喊她才醒过来。
“什么时辰了?”林赛玉揉着眼,在床上伸个懒腰,看玉梅打起床帘子。
“巳时了,夫人不是说今日要去拜访几个故人,可不能再不起了。”玉梅笑道,看林赛玉打个激灵坐起来,忙忙的穿衣梳头,急着出去不想吃饭,玉梅不依只说大官人说了,不吃断不能出门,只得吃了,又要去告诉苏老夫人。
“快些走吧,老夫人每日起得早,早带着全哥看小打去了,只说不能耽误要看完这一出才好走,哪里顾的管你。”玉梅笑道。
“小打?又是什么玩意?”林赛玉一面看小丫头往车上装家里带来的菜瓜,一面好奇的问道。
“大打是男子们的马球,小打就是女子们玩的驴球。”玉梅笑道,看林赛玉一脸惊异,便推她道,“咱们江宁也有,你如是想看,回去再看,现在可是顾不得。”说着催着她上了车,赶到阿沅家里,阿沅早等得不耐烦,少不得一顿埋怨,林赛玉说了好话哄她才罢。
到了吴夫人人家已经隅中了,被小丫头迎了进去,吴家的内宅里早有七八个盛装的妇人都在那里等着,几年没见,林赛玉更是认不得,大家知道她的性子,也都不计较,当下一起进去,就在那花园子里摆了壶斟美酿,盘列珍羞,又请了四五个唱的妇人,在哪里弹琴说唱,将那离了京之后的事仔细问了一遍。
说了一时话,林赛玉忙着吃茶,却见那两个唱轻舒玉指,款跨鲛绡,合着声唱道“……欢情薄东风恶……”不由一口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该打该打,倒忘了,不该在大姐儿跟前唱这个。”吴夫人笑道,指着那两个依旧要唱下去的妇人道,“快换了吧。”
一时间都笑起来,便有人告诉那一头雾水的唱的,指着林赛玉道:“那是人家写的词,如今早已换了心境,可不敢在跟前再唱这个。”惹得那些唱的妇人们都看向林赛玉,纷纷叹道:“夫人这一首好词,只说尽我们这女子们的心酸。”眼中的热切不亚于后世追星族见了偶像,看的林赛玉臊得慌,心内汗道原本是男子写的,又被那妇人追着问夫人做的好词再赏我们一首吧。
“我哪里有那才情。”林赛玉摆着手慌道,打死也不敢再剽窃了。
吴夫人想起什么,拍着她的手对众人笑道:“词也就罢了,你们这些日子可听那茶楼里说的西游记了?就是妹妹讲的。”顿时又乱起来,不止那些唱的,在座的因没听到结尾而着急的夫人们都忙着问结果。
“原是哄孩子们的……”林赛玉又是笑又是羞,摆着手道。
“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