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蒋玉若有所思的声音,他困惑的看了女巫一眼,便听她很小声的解释道:“最简单的‘疥疮药水’需要使用干荨麻、粉碎的蛇毒牙、蒸煮过的带触角的鼻涕虫以及豪猪刺这几种原料……调配时,需要将干荨麻、磨碎的蛇牙丢进大釜里一起炖煮,在熄火后再加入豪猪刺与蒸煮过的带触角的鼻涕虫。
荨麻又被称为‘蝎子草’,亚历山大使用变形术将荨麻草变成蝎子,将粉碎的毒牙变成蛇,看到蛇身上那些细碎的白色斑点了吗?那是变形后的毒牙碎屑在魔法转化时的外在表现。然后他将大釜变成蛤蟆,以五毒相克的原理,用蛤蟆吞掉蝎子与毒蛇,将其在肚子里炼化……说是炼化,实际上就是一个炖煮的过程。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加入‘五毒相克’的炼化原理,那么亚历山大的这个变形术充其量只能算是掩人耳目的戏法,但加上这个原理后,炖煮实际变成了另一种反应模式,这也就意味着他是真的在使用变形术调配魔药。”
郑清听着这番解释,只觉得大开眼界。
他从未想过不同范畴内的魔法还可以这样触类旁通、相互融合。下意识的,他想到了自己最擅长的符箓,如果台上的竹鉴要求自己使用符法来炼制一服魔药,自己又该怎么做呢?
第一次,他对这个原本自己充满偏见的春狩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只看这第一轮第一场的比赛,他就立刻意识到,与缺乏资源及积累的寒门子弟相比,这些世家出身的巫师不仅仅拥有更全面、更丰富的魔法认知,而且他们并未故步自封,相反,在使用魔法的思路上,这些世家出身的巫师显得更灵活,只此一点,就能让一位资质普通的注册巫师摇身一变成为一名在外人看来‘资质优异’的注册巫师。
与之相比,郑清顿时感觉自己使用魔法的思路过于死板与教条了。
就在蒋玉解说以及他思考的这段时间里,演法台上的那只大蛤蟆又相继吞下了黑白花色的尖脚蜈蚣以及浑身透明宛如果冻般的壁虎。
五毒相合,大蛤蟆渐渐安静了下来,背上原本噼啪炸响的水泡渐渐没了声息,浑身颜色也从翠绿转为墨绿最后颜色褪尽变成灰白色。
亚历山大·赫斯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试管,放在蛤蟆的嘴边,接了半管蛤蟆淌下的透明涎水,晃了晃,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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