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叙听了愣了瞬,抬手挠了挠头。
盛蔷刚刚去房间里拿了跌打药过来,递给肖叙,放在他手心。
“这是区别对待吗?”肖叙眼睁睁地看着盛蔷拿了一大坨东西,朝着沈言礼走过去,留给自己的只有小药膏,“我怎么只有这玩意儿?”
应桃白了他一眼,“你又没受什么伤,不是安然无恙得很吗,药膏都便宜你了。”
因为要上药,盛蔷拉着沈言礼坐在了木椅上。
她俯身,半蹲在他的面前。
两人一坐一蹲,靠近院子央有灯光的地方。
沈言礼嘴角略破,额前划了几道痕迹,依稀渗出点血珠。
他额前碎发胡乱地搭着,优越的眉弓稍抬,眼睫垂着,在冷白的脸上映出阴翳。
盛蔷蘸了点药水,轻轻柔柔地弄了过去。
“………你刚才怎么打那么狠呢?”
她总算和他说话了。
沈言礼视线沉沉,就这么望着眼前的女孩。
她瓷白的面容在暖光的衬托下,柔美得不像话。
眼下几乎是附在他身前,淡淡的栀子花香从她身上弥漫过来,环在鼻间。
“我就是听不得他那样儿说你。”沈言礼眼下全然没了之前的那副模样,又恢复了之前散漫的姿态。
盛蔷听了手下一顿,惹得男生“嘶”了声。
她略有些慌,很又放轻松,继续给他抹药。
过了会儿,她嗓音糯糯响起来,“知道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了。”盛蔷语调软得不像话,“就是下次要打的时候,可以取巧。”
沈言礼看着她,笑了下,“你这是助纣为虐。”
“你说是,那就是吧。”
盛蔷很地应着,眼下倒不是不小心了,反倒是刻意地在他额前重重地点了两下。
可这会儿,沈言礼像是真的被弄到了。
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盛蔷当即收了动作,继而又缓缓地擦拭。
她耐心又贴近,就这么靠在他身边。
沈言礼望着她如水的眸,意味不明地啧了声。
盛蔷听了连忙再凑近,连带着气息都软软香香地传过来。
“怎么了,还有哪儿疼吗?”
“嗯。”他淡淡应着。
“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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